跟往常样,叶妮芙没有因这种琐事而丧失心情。他感受着她触摸,聆听她在耳边轻言细语。跟往常样,杰洛特想起她之前无数次使用过这个咒语,且非常奏效。然后他就不用再想。
跟往常样,美妙极。
他看着她嘴唇。她嘴角不自觉地露出笑意。他很清楚这微笑:其中得意多于幸福。但他从没问过她为什笑。他知道她不会回答。
黑色茶隼栖在鹿角上,拍打翅膀,弯弯鸟喙噼啪开合。叶妮芙扭过头去,无比悲伤地叹口气。
“叶?”
“跟伊斯崔德起?”
“没错。”
他叹口气,抱住她,毫不掩饰自己目。
“嘿!”她轻声道,“你喝药……”
“那又怎样?”
追问,因为他知道,叶妮芙不会回答。
“你明天要去见伊斯崔德?”
女术士将桌上瓶瓶罐罐推回原位,梳子收进只小盒,合上三联镜。
“是啊,明天就去。问这干吗?”
“不干吗。”
“没什,杰洛特。”她吻他,“没什。”
提灯闪烁着光芒。墙里有老鼠在抓挠,衣橱里甲虫发出有节奏沙沙声。
“叶?”
“嗯?”
“们离开这儿吧。对这地方有不祥
“不怎样。”她吃吃地笑,像个小女孩。
她依偎在他怀里,扭动身子,方便自己脱下睡袍。她裸体令他愉悦。触到叶妮芙赤裸肌肤,杰洛特脊背如既往地颤抖起来,手指也阵阵酥麻。他唇温柔地贴上她浑圆而精致双乳。她乳尖十分苍白,但很坚挺,清晰可辨。他将双手插进她纠缠长发,品味着丁香与醋栗甜香。
叶妮芙任由他爱抚自己,像猫儿样发出呼噜声,双腿缠住他腰。
猎魔人很快意识到,他又次高估自己对药剂抵抗力,以及它们对身体副作用。
也许不是因为药剂,他心想,也许是因为战斗带来疲惫感,还有直存在死亡威胁。已对疲惫感习以为常,所以经常遗忘。而身体虽然经过强化,却仍无法与之长期对抗。平时感到疲惫很正常,可现在就太不是时候。真该死……
她挨着他躺下,但没吹灭提灯。她没法在黑暗中入睡,所以从不熄灯。不管夜灯还是蜡烛,她总让它们直亮着。直。这是她又个怪癖。叶妮芙怪癖数不胜数。
“叶。”
“嗯?”
“们什时候上路?”
“别再问这个。”叶妮芙用力拽拽鸭绒被,“们来这儿才三天,可你已经问三十遍。告诉过你:在城里有事要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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