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神在上,丹迪,别再装疯卖傻!你不是用半价买进胭脂红吗——每蒲式耳五块零二?别不承认。因为胭脂红需求量小,你付账时用还是本票。在这场买卖里,你连个铜子儿都没掏。然后呢?今天还没过去,你就用进货价四倍卖掉这批货。你敢说这只是纯粹巧合或者运气?你敢说买下胭脂红时对波维斯变故无所知?”
“什?你到底在说什?”
“波维斯发生动乱!”马斯卡蒂大叫道,“场……叫什来着……场g,m!莱德王被废黜。现在当政是蒂瑟家族!莱德宫廷、家族和军队都穿蓝色制服,那儿织工只买靛青。但蒂瑟家族服色是深红,于是靛青价格落千丈,胭脂红却水涨船高。这时们才发现,比伯威特,你把所有胭脂红都买下。哈!”
丹迪皱起眉头,言不发。
“除
他能跑来跟们谈话,已经很不可思议。但有件事可以确定:他绝对有非常充分理由。他肯定有什阴谋。你们等着瞧吧,只要发现们任何把柄,他就会给们戴上镣铐,随心所欲地拷打们。这种事再普通不过!”
“他说话,大部分都是真。”半身人对杰洛特说,“们必须小心那个大权在握恶棍。大家说他病,说他血液出毛病。所有人都在等他命呜呼。”
“闭嘴,比伯威特。”丹德里恩四下张望,胆怯地嘶声道,“别让人听见。瞧瞧他们看们眼神吧。听,赶紧跑。至于什变形怪,建议你们认真考虑沙佩勒建议。拿来说,这辈子从没见过什变形怪。有必要话,可以在前起誓。”
“看!”半身人突然说,“有人朝这边来!”
“快跑!”丹德里恩大叫。
“冷静,冷静。”丹迪大笑,抚平那撮顽固乱发,“认识他。是马斯卡蒂,位本地商人,也是公会会计。们起做过生意。瞧瞧那张脸!像屎拉在裤子里似。嘿,马斯卡蒂,你在找吗?”
“向起誓,”马斯卡蒂气喘吁吁,摘下狐皮帽,又用袖子擦擦额头,“还以为他们把你拉去塔楼呢。真是个奇迹。令人吃惊……”
半身人语气不善地打断马斯卡蒂:“感谢你这吃惊。如果你能解释下原因就更好。”
“别装傻,比伯威特。”马斯卡蒂心神不宁地回答,“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,z.府和沙佩勒也知道。整个城市都知道你买进大批胭脂红,又狡猾地利用波维斯事件大赚笔。”
“你在说什,马斯卡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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