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是吗?”
沙佩勒抿紧嘴唇,眼神冰冷。
“换做是,沙佩勒先生,会假装自己什都没看到。”
“哦,当然。”沙佩勒答道,“但你不是。”
丹迪·比伯威特气喘吁吁
“薇丝普拉,亲爱。”他殷勤地说,“见到你真是太高兴。原谅,甜心。亏欠你……”
“没错……没错……”薇丝普拉打断他,“你是亏欠,现在是偿还时候!嗨!”
硕大铜制平底锅反射着阳光,敲在变形怪头上,发出洪亮响声。傻笑凝固在特里科脸上,他身体僵硬,双臂交叠倒下去。他形体立刻开始变化,渐渐融化,失去切与丹德里恩相似之处。见到这幕,猎魔人从旁边货摊上抓过大块地毯,匆忙跑过去。他铺开地毯,把变形怪放到中间,又轻轻踢两脚,严严实实裹住特里科。
杰洛特坐在地毯上,用袖子擦擦额头。薇丝普拉狠狠地盯着他,手里平底锅在微微颤抖。周围已经聚起大群人。
“他病。”猎魔人挤出微笑,“这样对他有好处。别挤,各位。这可怜人需要空气。”
弹两段作为前奏和弦,然后弹奏起杰洛特早已熟悉旋律。他转过身,像丹德里恩那样轻唱起来:
当春天伴着雨水降临,
阳光只温暖你二人。
这样事情天经地义,只因们心灵
燃烧着永恒希望之火。
“你们没听见吗?”沙佩勒走进人群,用平静但威严声音说,“建议你们回去忙自己事!法律严禁这样集会!”
人群很快散去,露出原本站在外围丹德里恩:他被鲁特琴音色吸引,于是跑来看热闹。见到他,薇丝普拉便发出可怕尖叫,丢下平底锅,飞奔着穿过广场。
“她怎?”丹德里恩问,“见到鬼?”
杰洛特从卷起地毯上站起身,特里科正在里面轻轻扭动。沙佩勒缓缓走上前。他独自人,那些护卫踪影全无。
“换做是,沙佩勒先生,就不会靠近。”杰洛特低声说。
“如果你记得住话,把这几句转述给丹德里恩。”他叫道,“并且告诉他,歌名应该叫‘’。再会,猎魔人!”
“嘿!”突然有人大叫,“该死骗子!”
特里科吃惊地转过身。薇丝普拉从货摊后走出,胸口剧烈起伏,不怀好意地看着他。
“你这没良心,还敢朝女孩抛媚眼?”她嘶声说着,步伐越来越激动,“你这流氓,还敢给她们唱小曲儿?”
特里科脱下帽子,鞠躬,像丹德里恩那样露出欢快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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