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周围
泡沫变成粉红色。僵硬左肩传来盐水刺痛感。夹克袖子破碎不堪。鲜血汩汩流出。
挺过来
，他心想。办到。可是，不会去找她。
他看到丹德里恩沿着潮湿岩石飞奔而来。
“阻止它们。”美人鱼唱道，再次吹响海螺壳，“但不会太久！跑吧，别再回来，白发人！大海……不适合你！”
“知道。”他高声回答，“知道。谢谢你，希恩娜兹！”
七
轻松，而像猎魔人这样抓着湿滑岩石，在搅动海水中前进，只会越来越费力。杰洛特在丹德里恩找到颅骨盆地里停下来。
他停下脚步，转过身，努力保持镇定。
他用剑尖刺穿第
头怪物太阳穴，又撕裂拿短柄斧第二头。第三头掉头就跑。
猎魔人试图爬上峡谷，但道巨浪涌入盆地，狠狠地拍打在岩石上，回卷海水更将他拽倒在地。他跟头鱼眼怪物撞个满怀，于是脚踢去。有什
东西抓住他双腿，把他拖向海底。猎魔人肩膀撞上礁石，他睁开双眼，恰好看到袭击者黑色轮廓，还有两道迅疾闪光。他用剑挡下第击，又本能地抬起左手，挡下第二击。杰洛特感到阵剧痛，然后是盐水碰到伤口痛楚。他用脚蹬向海底，发力上浮。他游到海面上，用手指画出法印。模糊爆炸声刺痛他耳膜。如果能活下来，他心想，双手双脚拍打着海水，如果能挺过去，就去温格堡见叶，试着换个方法……如果能活下来……
他好像听到喇叭或号角声音。
“丹德里恩，”小眼睛系紧猎魔人手腕上绷带，又用牙齿撕断，“你能不能解释下，堆在楼梯下面贝壳是从哪儿来？杜路哈德老婆正在做家务，她都不知道该怎办。”
“贝壳？”丹德里恩语气很吃惊，“什贝壳？不知道。也许是野鸭迁徙时留下？”
又道巨浪涌入峡谷，让他脸朝下倒在块硕大礁石上。杰洛特能听到清晰号角声，还有丹德里恩尖叫，这些声音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。他喷出鼻子里海水，四下张望，撩开脸上潮湿头发。
猎魔人发现自己正位于这次远足起点。他趴在鹅卵石上，周围海面泛起白色泡沫。
在他身后，已经化作海湾峡谷中，有只灰色海豚在波涛上起舞。年轻美人鱼骑在它背上，青瓷色头发随风飘舞，双乳无比美丽。
“白发人！”她挥舞着手中细长海螺壳，高唱道，“你还活着吗？”
“还活着。”猎魔人惊讶地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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