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丹德里恩——永远可靠丹德里恩——以他贯机智突然出现,缓和气氛。
“是啊,说得对!”他大喊道,把手里树枝伸进水里,拨开灯芯草和河生荨麻,“你们真该做决定,是时候!已经看腻这出戏!你指望他做什,洋娃娃?某种他不可能做到事?还有你,杰洛特,你在指望什?你指望小眼睛能读出你想法,就像……没错,就像另个女人那样?你指望她能像你样满足于现状,不要求对方吐露真情,也不必做出解释或拒绝?你要过多久才能听到她话?你打算什时候开始理解?多年以后再从遥远记忆中领悟?见鬼,们明天就分道扬镳!哦,真是受够你们两个。听着:会削根榛木枝做钓竿,你们可以用这段时间说该说话。全都说出来吧!试着达成共识。这没你们想那
雨与海水侵蚀古怪石灰岩道别。他们走进鲜花盛开、绿意盎然多尔·爱达拉特山谷,海水气息、海浪声响、海鸥啼鸣,依然驻留在他们鼻翼和耳间。
健谈丹德里恩不断改换话题:巴尔斯乡间强迫年轻女孩保留处子之身,直到结婚为止愚蠢习俗;伊尼斯·博赫特岛上铁鸟;生命之水与死亡之水;种名叫“基石”、色彩就像蓝宝石酒口感和麻醉效用;艾宾王国王家四胞胎,取普兹、格里特兹、米兹和胡安·帕布罗·瓦瑟米勒这样莫名其妙名字。他还批评同行带动音乐和诗歌新潮流,没个称得上真正艺术家,他说。
杰洛特保持沉默。艾希也很安静,仅回以只言片语。猎魔人能感觉到她投来目光,他在刻意躲闪。
他们乘渡船过爱达拉特河,只是被迫自己拉着绳子过去,因为船夫脸色白得像纸,醉得像个癫痫病人,连系船缆绳都解不开,无论问他什,他只会回以毫无意义“呃”。
河对面村子令猎魔人心情愉快。位于河岸村舍大都用栅栏围起,暗示他有活可干。
那天午后,正在休息时——他们留下丹德里恩照看饮水马——艾希毫无预警地接近杰洛特。
“杰洛特,”她轻声说,“……受不。已经受够。”
猎魔人试着避开她目光,但她不肯放过他。艾希摆弄着项链上那朵嵌着天蓝色珍珠银花。
“杰洛特……们必须解决这个问题,不是吗?”
她等待他回答:只需个字,或是个最微不足道反应。但猎魔人知道,他无法为她付出什,也不想对她撒谎。他更不敢说实话,怕伤害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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