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沉默
，甚至不再扭动身子。他听到她咂吧舌头、咬住下唇
声音。她吸吸鼻子。
“这不可能！外婆不会让任何人砍
头，因为……她是外婆，不是吗？顶多……”
“哦，是吗？”杰洛特大笑起来，“你外婆从不开玩笑，不是吗？你以前也挨过打，对吧？”
希瑞怒气冲冲地瞪着他。
“听说，”他说，“们就告诉你外婆，说已经打过你。没人会因同样错误受两次罚，你觉得呢？”
“会全告诉她。全部，全部。你怕，对吗？”
“对，怕死。希瑞，你想砍谁头，谁就会死，你懂吗？”
“你在嘲笑？”
“哪敢？”
“你等着瞧吧！外婆从不开玩笑。她站起身，最伟大战士和骑士都会跪在她面前。亲眼见过。要是有人敢违抗她，咔嚓，他脑袋就没啦。”
第三个女儿，还有四个兄弟。空有尊贵头衔，其实不比王宫总管和侍从更重要。只是个灰发绿眼小家伙，在宫廷里转来转去，所以他们必须尽快为她找个合适丈夫。越快越好，在她长成女人之前，在绯闻、私通和乱伦威胁出现之前——在宫廷里，这种事屡见不鲜……
猎魔人
点也不惊讶女孩逃婚行为。他见过不少加入旅行剧团年轻公主，她们都庆幸自己能逃离某个年老力衰却渴望后代老国王。他也见过不少王子，他们宁愿过着朝不保夕佣兵生活，也不愿娶父亲为他们挑选公主——她们或是身有残疾，或是生活不检点。这种婚姻，只为确保联盟和王朝存续。
他躺在女孩身边，把斗篷盖在她身上。
“睡吧。”他喃喃道，“睡吧，小孤儿。”
“你说什
？”她嘟囔道，“是公主，不是孤儿。有外婆，她是王后，你不明白吗？要是说你想用皮带打，外婆会下令砍你头，走着瞧吧。”
“那你就是个傻瓜。”希瑞用手肘撑起身子，弄得身下树枝沙沙作响，“如果外婆知道你打，她会砍下你头，就这简单！”
“也就是说
“那可太糟，希瑞。”
“糟什？”
“他们肯定会砍你头。”
“头？”
“是啊。你外婆，也就是王后，为你安排跟克里斯丁婚事，还把你送去维登纳史特洛格。但你违背她。等你回去时……咔嚓！脑袋就没。”
“太可怕，希瑞！手下留情。”
“走着瞧！”
“你是个好心小姑娘。砍头多可怕呀。你不会说出去，对吧？”
“会全告诉她。”
“希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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