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
安静
下。”艾思娜转过身，背对他们，“你们先退下吧。”
布蕾恩拉起希瑞，碰碰杰洛特
肩膀，但猎魔人避开
她手。
“谢谢，艾思娜。”他说。
树精缓缓地转过身。
“为什
谢？”
身吧，上古血脉之子。”树精话语带着不容置疑命令语气，透出无情意志，“喝下去。这是布洛克莱昂之水。”
杰洛特咬住嘴唇，看向艾思娜银色双眸。他目光避开希瑞——她嘴唇已贴上杯口。他早就见过这幕，当时和现在般无二：抽搐、打嗝、骇人呼喊，但这些都无人理睬，最后渐渐微弱。接着，那双眼睛里会慢慢浮现出空虚、麻木和冷漠。他全都见过。
希瑞喝下杯中之水。布蕾恩表情全无脸上流下滴泪。
“够。”
艾思娜拿走杯子，放到地上。她伸出双手，抚摩小女孩散在肩头灰色长发。
“为命运。”他戏谑道，“为你决定。这不是布洛克莱昂之水，对吧？命运希望希瑞回家，而扮演命运人就是你，艾思娜。谢谢你。”
“你对命运解实在太少。”树精语气苦涩，“太少，猎魔人。真太少。你根本不明白何谓大局。你感谢？为扮演角色感谢？为这出戏感谢？感谢诡计、欺瞒和骗术？你感谢，因为你以为只是镀金木剑？那就不要谢，揭穿把戏吧。拿出你证据，向证明，人类逻辑掌控着世界，你们理论才是真理。这是布洛克莱昂之水，还剩少许。世界征服者，你敢喝吗？”
她言辞让杰洛特不安，但他只犹豫片刻。就算真正布洛克莱昂之水，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。猎魔人对水中有毒单宁酸和致幻成分有完全抵抗力。况且它怎可能是布洛克莱昂之水？希瑞喝，可什也没发生。他用双手接过圣餐杯，对上树精双眼。
脚下大地开始毫无预警地摇晃，好像整个世界都压在他背上。巨大橡树开始旋转、颤抖。他用麻木双手费力地四下摸索，勉强睁开眼睛，但眼皮沉重得就像大理石棺盖。艾思娜双眼像水银般闪耀，其他人眼睛则是翠绿色。不，不是清澈
“上古血脉之子，”她续道，“选吧。你要留在布洛克莱昂，还是遵循命运之路前行？”
猎魔人难以置信地摇摇头——希瑞呼吸变得急促，脸上泛出红晕，但仅此而已。仅此而已。
“要遵循命运之路前行。”女孩直视树精双眼道。
“如你所愿。”艾思娜语气冰冷而生硬。
布蕾恩重重地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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