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小鬼！”猎魔人怒吼道，“这儿可是布洛克莱昂。那只蜈蚣还不够你受
？你在森林里根本活不到明天早晨，你不明白吗？”
“别碰
！”她用戒备语气说，“你只是个下人！你自己也说过，可是公主！”
“你只是个愚蠢小鬼。”
“是公主！”
“公主不会独自在森林里跑来跑去。公主也不会吸鼻子。”
“站住！”杰洛特大喊，“你去哪儿，小坏蛋？”
布蕾恩立刻挽起弓。箭矢呼啸飞出，划出
道低矮弧线，箭尖擦过小女孩头发，砰地刺进棵树，吓得她赶忙扑倒在地。
“你这白痴！”猎魔人愤怒地吼道，跑向树精。布蕾恩从箭袋里迅速抽出第二支箭。“你差点杀
她！”
“这儿是布洛克莱昂。”她傲慢地回答。
“她还是个孩子！”
？在问你，有没有可能……”
“不可能。”树精打断他话，“从没见过她。”
杰洛特看着小女孩。她凌乱灰色发丝间缠着松针和树叶，但依然显得干净：既没有烟味，也没有粪便或油脂臭味。她双手很脏，却小巧精致，没有任何伤疤和瑕疵。她穿着件配有红色兜帽夹克，这方面看不出身份，但脚上短靴却用小牛皮制成。她显然不是乡下女孩。菲斯奈特！猎魔人突然想起，她就是菲斯奈特要找女孩！他进入布洛克莱昂就为找她。
“小鬼，你从哪儿来？在问你。”
“你竟敢这
称呼？”
“会下令砍掉你头！还有她。”
女孩抹抹鼻子，凶狠地看着走近树精。布蕾恩大笑起来。
“
“那又怎样？”
他注意到那支箭箭羽是涂成黄色山鸡翎，但没多说什。他转过身，飞快地跑进森林。
女孩蜷缩在树下，正仰头看着刺进树干箭。她听到猎魔人脚步声，站起身想跑，但猎魔人个箭步追上她，抓住她兜帽。她转过来，盯着猎魔人手。杰洛特放开她。
“你跑什？”
“跟你没关系。”她吸着鼻子回答，“你走开。你、你……”
女孩骄傲地扬起头，在地上跺跺脚，只是柔软苔藓让气势大打折扣。
“啊！”猎魔人笑道，“原来你是公主。可惜是位名不符实公主，因为从外表完全看不出。你从维登来，对吧？你知道有人在找你吗？别担心，会带你回家。听着，布蕾恩……”
他刚看向别处，女孩就转身逃跑。
“BloedeTurd！”树精大叫，抓起箭袋，“Caemm'ère！”
女孩在满是枯枝森林里跌跌撞撞地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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