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瑞转过头。通往深渊深处楼梯轮廓渐渐消失,取而代之是片浅灰色海洋,翻涌着白沫与起伏波涛。海鸥叫声再次穿透寂静。
“飞吧。”那个声音用女孩嘴巴说道,“是时候。回到你来处吧,山上第十四个巫师。用海鸥翅膀飞翔,听着其他海鸥鸣叫。仔细听!”
“命令你……”
“你命令不。飞吧,海
女术士抬起双臂,骤然伸出,使尽浑身力气施放个辨识身份咒语。魔法帘幕爆开,后面紧跟着第二道……第三道……第四道……
特莉丝呻吟声,跪倒在地。在她面前,扇又扇门接连打开,永无休止地通往不存在尽头。通往虚无。
“你错,第十四人。”带着金属质感非人声音冷笑道,“你把投在湖面倒影错当成夜空繁星。”
“别碰……别碰那个孩子!”
“她可不是什孩子。”
thwen……白焰……不,不……不!”
“希瑞!”
“黑骑士……头戴羽翼盔……他对做什?发生什?那时很害怕……现在也怕。还没有结束,永远不会结束。幼狮必须死……事关国家……不……不……”
“希瑞!”
“不!”女孩身体僵硬,紧闭双眼,“不,不,不要!别碰!”
希瑞嘴唇动动,但特莉丝看到,女孩双眼呆滞无神。
“她不是什孩子。”声音重复道,“她是火焰,是必将点燃世界白焰。她是上古之血,HenIchaer。精灵之血。此种不会萌芽,却将燃起烈焰。血液将被玷污……那是终结时代,TeddDeireadh终将到来。Va'essedeireadhaepeigean!”
“你在预言死亡?”特莉丝大吼,“你只有这点本事?预言所有人死亡?他们,她……还有?”
“你?你已经死,第十四人。你心灵已经死去。”
“凭借这个世界力量,”女术士呻吟着,动用仅剩力气。她手掠过空气,“凭借地、气、水、火力量向你施咒。命令思想、梦境和死亡中你,过去、现在和未来你。快说!你是谁?”
希瑞表情突然冷酷起来。她声音带上金属质感,冷酷而凶狠,语气也充满威胁与讽刺。
“特莉丝·梅利葛德,你居然跟她起来?居然来到这儿?你做得太过火,第十四人。警告过你。”
“你是谁?”特莉丝发起抖来,但努力保持声音镇定。
“等时机成熟,你会知道。”
“现在就要知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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