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。在他看来,君王与法师都是不可理喻生物,行为很难预测——尤其是在世道艰难时候。如今世道就很艰难,这点没人能否认,对来往于城堡、城镇与王国之间人来说更是如此。
大道上有许多军队。几乎每走步都能撞见步兵或骑兵队伍,每个指挥官都,bao躁、紧张、粗鲁且狂妄自大,仿佛整个世界命运都维系于他人。城市和城堡里则满是全副武装士兵,昼夜不停地疯狂操练。贵族与城主们平时不见踪影,如今却没完没地巡视城墙与庭院,愤怒得好似风,bao到来前黄蜂。他们发号施令,叫骂连连,甚至拳打脚踢。无论白天与黑夜,总有马车载满补给,笨重地驶向要塞与堡垒,卸完货物又迅速原路返回。群群活泼马驹,刚满三岁就被赶出马厩,在大道上扬起阵阵灰尘。它们还没习惯马嚼子与武装骑手,便告别最后自由时光,这给马童增加许多工作,也给过路人平添不少麻烦。
简而言之,炎热而沉寂空气中充满战争气息。
阿普利盖特踩着马镫站起身,四下张望。山脚下有条波光粼粼河,蜿蜒穿过牧场与树丛,森林在河对岸向南延伸。时间紧迫,信使催促马匹继续赶路。
他已在路上奔波两天。之前他去崔托格,返回时正在哈吉要塞休息,王室命令与信函就追上来。他连夜离开要塞,沿庞塔尔河左岸大道策马疾驰,并于破晓前穿过泰莫利亚边境。现在已是第二天中午,他抵达伊斯米纳河畔。要是弗尔泰斯特国王身在维吉玛,阿普利盖特当晚就能将信函送到他手中。不幸是,国王不在都城,而在两百里外南方城镇马里波。阿普利盖特深知这点,因此到白桥地区,他便离开向西大路,穿过森林前往艾尔兰德。他冒很大风险,因为松鼠党仍在森林中流窜,旦落入他们手中,或进入弓箭射程内,下场都将十分凄惨。但王家信使必须冒险,这是他职责。
从六月起就没下过雨,伊斯米纳河水位下降许多,所以他毫不费力地过河。他沿森林边缘前行,最后找到条小路,由维吉玛城发源,通往东南方玛哈坎山脉——那座山遍地都是矮人铸造厂、熔炉和聚居地。路上有不少马车,不时还有骑兵小队飞驰而过。阿普利盖特释然地吐出口气——人类越多,松鼠党就越少。泰莫利亚与这支精灵游击队已经打整整年,由于不断在森林中遭到围剿,松鼠党决定化整为零,分散成更小规模部队。这些小分队从不接近繁忙道路,更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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