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由攻城器械组成长队正在大道上前进,轮子辘辘作响,掀起阵阵尘云。它们目地是仍在顽抗艾德斯伯格,以及国王德马维所在首都温格堡。
彼得·艾佛特森在查看、清点和计算,最后核算出开销总额。彼得·艾佛特森是帝国财务大臣,战时则是部队首席后勤官。他在这个职位上已经干二十五年。数字和计算就是他人生意义。
台重型投石机费用是五百弗罗林,普通投石器两百,弩炮至少百五,最简单石弩则是八十。队受过培训操作人员,每月薪饷是九个半弗罗林。所以这支前往温格堡小队,包括马、牛和小型滑车在内,价值至少三百马克。块半磅重纯铁价值六十弗罗林。座矿山年产量,折价就是五千到六千马克(1)……
席后勤官大人。”
“你俩负责家畜。把它们赶到起,运到指定地点做检疫。小心烂蹄病和其他疾病。把生病或有可能感染家畜全部宰杀,尸体也要烧掉。其余沿指定路线运往南方。”
“遵命,大人。”
现在轮到那些特殊任务,艾佛特森心想,目光扫过下属们。该交给谁呢?他们都是乳臭未干毛头小子,见识不多,阅历更少……哦,都忘那些久经沙场老后勤官。战争,战争,无穷战争……士兵总是成百上千地死去,但后勤官阵亡——虽然数量要少得多——却更成问题。士兵从来不会短缺,因为人人都想当兵,部队总有新兵加入。可谁会想当后勤官呢?谁想回到家里,对儿女这讲呢?——你老爸威风极,战争期间,们要称量粮食与蜂蜡,清点发臭毛皮,还要带领装满战利品车队,走上满是车辙印和牛粪大道,或者驱赶群群哞哞咩咩叫牲畜,闻着臭气,吸进大量灰尘和苍蝇……
至于那些特殊任务——古勒塔铸造厂,还有那儿巨大熔炉;埃森兰搅炼炉、铸锌厂、年产五百公担大型炼铁厂;艾德斯伯格铸造厂和羊毛厂;温格堡麦芽作坊、酿酒厂、织布厂和染坊……
拆除与搬迁。恩希尔皇帝、这位“在敌人墓上起舞白焰”如此命令道,拆除与搬迁,就这简单,艾佛特森。
命令就是命令。命令必须执行。
除这些,剩下任务才是最重要。矿山与矿藏、钱币、贵重物品、艺术品。但这些得由自己来。亲自出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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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地平线上清晰可见黑色烟柱,其他地方也接二连三冒起黑烟。军队正在执行库霍恩命令。亚甸王国化作片火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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