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改变。离家出走,因为不想整天打扫和擦洗地板。也没打算等他们出现,把屋子付之炬,再把按倒在地板上……”她催促马儿加快脚步,没再说下去。
没过多久,他们经过栋焦油作坊。丹德里恩把当天吃所有东西都吐出来——包括几块干粮和半块鱼干。
在那间作坊里,尼弗迦德人——也可能是松鼠党——处死批俘虏。他们很难看出这群人具体数量。因为在这场大屠杀中,他们用不光是弓箭、长剑和长枪,还有就近找到伐木工具——斧子、刨刀和横切锯。
他们还见证战争留下其他景象,但杰洛特、丹德里恩和米尔瓦已经不记得。他们摒弃那些记忆。
他们变得冷漠。
能力。
他们骑马向东,穿过烈火与浓烟,穿过细雨和雾气。战争织锦在他们眼前展开,诸般惨状令他们应接不暇。
在片被焚烧殆尽村庄废墟里,耸立着根黑柱子,具赤裸尸体大头朝下吊在柱子上。血液从血肉模糊胯部和腹部流到尸体胸口与面孔上,被血凝结头发像冰柱样垂下。尸体背上有个清晰符文单词,是用刀子刻出来。
“An'givare.”米尔瓦念道,她甩开脖子上湿头发,“松鼠党来过。”
“An'givare是什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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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两天,他们甚至没能走完二十里。雨下个不停,被酷暑烤干大地像海绵样吸饱水,林间小径变得泥泞难行。弥漫雾气让他们看不见升起烟柱,但房屋燃烧味道提醒他们:军队就在附近,仍在点燃切可以焚烧东西。
他们没发现任何难民。森林里只有他们。至少他们自己这以为。
有匹马跟着他们,杰洛特最先听到它鼻息声。他面无表情地让洛奇转过身。丹德里恩张开嘴巴,但米尔瓦
“告密者。”
不远处有匹裹着黑色马衣灰马,在战场边缘摇摇晃晃地走着,徘徊于尸堆和嵌进泥土折断长矛间,可怜巴巴地轻声嘶鸣,拖着从腹部伤口垂下肠子。他们不敢靠近,帮它结束痛苦,毕竟在战场上,以盘剥尸体为生强盗和食尸鬼并不罕见。
个女孩躺在烧毁农家庭院附近,摊开四肢,赤裸身体鲜血淋漓,呆滞无神双眼注视着天空。
“他们总说战争是男人事,”米尔瓦愤怒地说,“可他们从不怜悯女人。对他们来说,找乐子才最要紧。这种人还被称为英雄,叫他们都见鬼去吧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但你没法改变这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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