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原谅。”诗人嘟囔道。
“不用道歉。”吸血鬼安抚他道，“还有你，杰洛特，别为难他
。
理解他
好奇。——说得更明确些：虚构出来人类身份——也拥有跟他
样人类恐惧。指望人类能彻底摆脱恐惧，完全是异想天开。恐惧在人心中占据地位比其他任何情绪都重。没有恐惧心灵是残缺。”
“照这
讲，”丹德里恩恢复镇定，“如果不怕你，会不会说明就是残缺？”
有那瞬间，杰洛特以为雷吉斯会亮出獠牙，治好丹德里恩所谓残缺。可他错。这位吸血鬼显然并不喜欢戏剧化举动。
“说是扎根于意识和潜意识深处恐惧。”他平静地解释道，“请别介意比喻：如果乌鸦能克服恐惧，落在稻草人身上，它就不会再怕挂在木棍上帽子和外套。但
“比那还惨，”雷吉斯平静地回答，“因为压根没有影子。”
他又沉默半晌。
“然后遇上个特别吸血鬼女孩。们开始认真地交往——至少是认真。过上安定生活。但那生活没能持续太久，因为她离开。于是比先前吸得更凶。你们也知道，失望和悲伤是最好借口。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明白这个道理，也觉得自己明白。所做只是把理论付诸实践而已。你们是不是已经听烦？那尽量长话短说吧。最后开始干些不受欢迎活儿，没有吸血鬼愿意干活儿。开始给其他吸血鬼跑腿。有天晚上，他们派去个村子弄点儿血，而攻击失准头，跟个走向水井女孩擦身而过。就这全速撞上井口……那些村民差点杀死，不过还好，他们不清楚到底该怎做……他们用木桩把刺穿，砍掉头，用圣水洒遍全身，然后把埋进土里。你们能想象醒来后感觉吗？”
“能。”米尔瓦审视着手里箭。所有人都用怪异目光看着她。女弓手咳嗽声，转过头去。雷吉斯露出微笑。
“就快讲完。”他说，“在坟墓里，有充足时间反思……”
“充足？”杰洛特问，“有多充足？”
雷吉斯看着他。
“你这算是职业病吗？大概五十年。等重新长出身体，决定控制住自己。这并不容易，但做到。从那以后，再没吸过血。”
“次也没有？”丹德里恩欲言又止。但最后，他好奇心还是占上风。“次也没有？从没有过？可是……”
“丹德里恩，”杰洛特略微扬起眉头，“去边上自己想。别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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