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鸽子汤。想喝吗?”
“想。但这次要自己喝。才不想像个废人样,老让你喂。”
她喝很久。女孩把木勺缓慢而艰难地举到嘴边,好像勺子足有两磅重,但她确没叫维索戈塔帮忙。老人饶有兴致地在旁看着。他向很有好奇心,此刻好奇火焰更是熊熊燃烧。他知道,等女孩恢复之后,他们就
“五天。离们上次说话又过将近天。你睡整天。这是好事。你需要休息。”
“感觉好多。”
“听你这说,很欣慰。可以拆绷带。抓着手,帮你坐起来。”
伤口愈合得很顺利,都已经结痂,这次解开绷带全不费力。女孩轻轻摸摸脸,然后皱起眉头,咧咧嘴。维索戈塔知道,这不是因为疼,而是她每次都想确认伤口有多长、有多深,试探伤情是否严重。她想知道,先前触碰到伤口是不是高烧导致噩梦。而每次确认,都叫她心往下沉。
“你有镜子吗?”
钟头将决定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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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终于支撑不住,打起瞌睡,但又马上被声呼喊惊醒。说是呼喊,其实女孩更像是在怒吼。
黎明微光渗进窗缝。沙漏里细沙早已流尽,跟往常样,维索戈塔忘把它翻转过来。烛焰已然熄灭,只有壁炉里深红色火光勉强照亮房间角。床铺前遮道布帘,老人站起身,将其拉开,想安慰下他病人。
摔落在地女孩抢先爬起,坐到床边,用力抓挠包在绷带下脸。维索戈塔咳嗽声。
“没有。”他在说谎。
她看着他,似乎终于彻底清醒。
“也就是说,看起来很吓人喽?”她用手指轻轻拂过缝合线。
“伤口……很长,也很深。”老人结结巴巴地说。想到竟要当着个小毛孩面为自己辩护,不禁让他有些恼火。“你脸还肿得厉害。再过几天,就能帮你拆线,然后敷上柳树皮浸膏。到时你也不用把整颗头都包住。伤口愈合得很好。”
她没答话,只是动动嘴和下巴,扭曲脸部肌肉,试图弄清怎样会牵扯伤口,怎样则不会痛。
“建议你先不要起床。你很虚弱。如果你想要什,叫声就好。就在旁边。”
“就是不希望你在旁边。”她声音很小,但吐字清晰,“想撒尿。”
*******
老人回来收夜壶时,发现女孩仰面躺在床上,又揉又按包裹住脸颊、额头和脖颈绷带。过会儿,他再次来到床边,发现她还是同样姿势。
“四天?”她盯着天花板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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