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可是战争时期。”听完诗人流利演说,军士却不为所动,“自由,顾名思义,是和平时期才有东西。至于理由,总督大人会向你们说明。只负责执行命令,不负责解释。”
“跟他争辩也没用。”猎魔人朝诗人故作轻松地眨眨眼,“那就带去见总督吧,可敬士兵先生。丹德里恩,你回去告诉他们,叫他们该怎办就怎办。雷吉斯会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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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猎魔人为什会来北方之箱?他来这儿干吗?”
提问是个肩膀宽阔黑发男子,面孔遍布伤疤,左眼还戴着皮革眼罩。若是这副独眼巨人般容貌出现在昏暗巷子里,多半会引发大规模恐慌。但这完全是个误会,因为这张脸属于福尔科·阿特维
采钻人却显得条理清晰,思路分明。他用玩笑化解丹德里恩质疑,说诗人如果采到钻石,也会变成他这副德性。他准确而具体地描述德鲁伊在洛克·孟登湖哪个方位,不带任何夸张与过度修饰。他毫不顾忌地问他们为什要找德鲁伊,得到回应却是轻蔑沉默。他提醒他们,前往德鲁伊橡木林等于送死,因为德鲁伊会抓住入侵者,将他们关进人形柳条笼,边祈祷并念诵咒语,边把人活活烧死。看起来,某些毫无根据谣言和恶毒传说跟那些德鲁伊起迁徙过来。
接下来,九个士兵打断他们谈话。那些人全副武装,黑色制服肩章上有个太阳符号。
带头军士用橡木杖轻轻敲打自己腿肚。“你就是名叫杰洛特猎魔人?”
“对。”杰洛特迟疑片刻,回答道,“就是。”
“那就跟们走吧。”
“为什跟你们走?你们要逮捕吗?”
军士在仿佛永无止境沉默中盯着他,目光不带丝毫敬意。毫无疑问,在场八个手下便是他胆大妄为资本。
“不,”他最后说,“们不是要逮捕你。没人下令逮捕你。如果真有这种命令,阁下,就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你讲话。态度会大为不同。”
杰洛特故意正正剑带。“如果是那样,”他冷冷地说,“反应也会大为不同。”
“好啦,好啦,先生们。”丹德里恩摆出调停架势,脸上也露出政客般微笑,“何必说话带刺呢?们都是正派人,没必要害怕当权者。哦,没错,们很乐意协助当局。当然,前提是要有这个机会。就这点来说,当权者显然是欠们,对吧,士兵先生?但您至少应该给们个解释,总不能随随便便就限制们公民自由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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