迪杰斯特拉将目光抽离其余
油画——大多数是航海场景。他想知道其中哪些是伪装。众所周知，伊斯特拉德手上有记录柯维尔商业情报和军事部署地图，还有将通过勒索与贿赂确立线人、业务联系人、破坏分子与雇佣杀手全部记录下来情报网络图。他知道国王有这几张图表，也
直在努力寻找，却徒劳无功。
“红色是你们王国。”伊斯特拉德重复道，“看起来不妙，是吧？”
是不妙。迪杰斯特拉在心里承认。最近他除
看战略地图几乎什
都没干，但看着伊斯特拉德这张地图，情况似乎更加恶化。蓝色区域形状就像可怕巨龙血盆大口，随时准备咬住并撕裂可怜红色区域。
伊斯特拉德看看周围，寻找能充当教鞭东西，最后拔出柄装饰用细剑。
“尼弗迦德，”他开始上课，必要时用细剑来指示，“对莱里亚和亚甸宣战理由是，位于前线格里维辛根要塞遭到袭击。
没兴趣弄清谁真袭击格里维辛根要塞，谁又伪装成谁。其实亚甸和泰莫利亚都制订同样计划，但要纠结恩希尔比他们领先多少天或多
？”
“毫无疑问。”
“纯粹出于好奇，你们需要多少？”
“不多。百万。”
“不多？”伊斯特拉德做个夸张手势，又用双手按住帽子，“这叫不多？哎呀哎呀。”
“对于陛下您，”密探喃喃道，“这是笔小数目……”
“小数目？”国王放开帽子，双手抬向天花板，“哎呀哎呀！百万只是小数目——泽丽卡，你听到吗？你明不明白，迪杰斯特拉，有这百万和没这百万，里里外外就是两百万啊？明白你和菲丽芭·艾哈特急着建立对抗尼弗迦德人防线，可你们想怎做？买下整个尼弗迦德？”
迪杰斯特拉没答话。泽丽卡专心钩针。在此期间，伊斯特拉德假装在欣赏画在天花板上裸体宁芙。
“跟来。”他突然站起身，朝密探头子点点头。他们走到幅巨大油画旁边，画上是盖多维乌斯王骑着匹灰马，用权杖指着画布外某样东西——多半是在指挥军队前进。伊斯特拉德从口袋里掏出支镀金小木棒，碰碰画框，用比呼吸还轻声音念出句咒语。盖多维乌斯和灰马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是张已知世界地图。国王用木棒碰碰地图边缘，它神奇地改变比例，将雅鲁加河谷和四个王国所在区域放大。
“蓝色是尼弗迦德，”他解释道，“红色是你们王国……剩下部分。你在看什？看这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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