迪杰斯特拉又欠
欠身。
“你瞧，”伊斯特拉德续道，“每个国家都能找到追求理想
狂热分子。他们醉心于自己理想中社会秩序，什
事都干得出，包括令人发指罪行。按他们说法，只要目正当，手段和行为都不重要。他们认为自己不是在杀人，而是在维护秩序；他们不是在拷打或勒索，而是在保护国家权益，为秩序而斗争。如果某个个体妨碍他们教条，或是他们确立规范，那个个体生命就变得无足轻重。但他们始终没意识到，自己服务社会正是由个体组成。他们眼界还真是‘开阔’啊……拥有如此眼界，无视他人也
着他头发、皮肤和双手——这些部位很容易,bao露年龄——你会觉得伊斯特拉德应该在四十五岁上下。但迪杰斯特拉知道，国王已经五十六岁。
“泽丽卡，”国王朝妻子凑近些，“看看他。如果事先不知道，你会相信他是个密探吗？”
泽丽卡矮小而丰满，外表朴素到令人同情。看那身穿着打扮，她明显与时尚绝缘。她穿着肥大灰色衣物，把头发藏在软帽里，而那软帽估计是她祖母传下来。她没戴首饰，也没有化妆。
“《圣书》里说过，”她用柔和悦耳声音说道，“评断邻舍应当谨慎，因为
们也会被对方评断。以貌待人尤不可取。”
伊斯特拉德·蒂森朝妻子投去温柔目光。他深爱着她，这绝非秘密。在长达二十九年婚姻里，他爱火始终没有减退，至今仍在熊熊燃烧。据说伊斯特拉德从未背叛过泽丽卡。对于这种难以置信传闻，迪杰斯特拉没什特别想法，但他确曾三度安排女性密探去讨国王欢心，以便收集情报，结果都无功而返。
“不喜欢拐弯抹角，”国王说，“所以就把私下谈话原因直接告诉你吧。原因有好几个。首先，知道你不会回避贿赂手段。说实话，相信手下*员，但何必让他们面对巨大诱惑和考验呢？你打算拿多少钱贿赂外交大臣？”
“
千诺维格瑞克朗。”密探眼都不眨地说，“如果讨价还价，可以给到千五。”
“所以喜欢你。”片刻沉默过后，伊斯特拉德说，“你就是个该死杂种，让想起年轻时代。看着你，就像看到当年自己。”
迪杰斯特拉欠欠身以示感谢。他只比国王年轻八岁。他敢肯定，伊斯特拉德清楚这点。
“你是个该死杂种，”国王皱着眉头重复道，“但又是个正派而诚实杂种。在这扭曲时代，这种品质相当罕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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