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气话。
觉得你是出于愤怒才打算复仇。因此，希望你能冷静下来。”
“很冷静！复仇？你解释
下，为什
不能复仇？为什要放弃复仇？你以为你是谁？道德楷模吗？那惩罚恶行
法则又在哪儿？对你这样哲学家和道德学家来说，复仇行为不美好、不光彩、不道德也不合法。那倒要问你
：对邪恶惩罚在哪里？谁更有惩*除恶资格？是你并不信仰诸神吗？是你们打算用来替代诸神伟大造物主吗？还是法律？难道是尼弗迦德人司法制度，是他们法官和地方长官吗？天真老人家，请你告诉好吗？”
“所以你要以眼还眼，以牙还牙，以血还血？血只会带来更多鲜血，如海般鲜血。你希望这个世界被鲜血淹没吗？”
“对，就是这希望！因为知道邪恶畏惧什。不是你道德规范，维索戈塔，也不是你关于生命尊严说教和道德论文。邪恶畏惧痛苦、伤害、折磨，畏惧最后死亡！受重伤，连狗都会哀号！它会在地上扭动身子，狺狺有声，看着从自己血管和动脉里流出鲜血，看着从残肢伸出骨头，看着从肚皮伤口流出内脏，感受到即将造访死亡寒意。只有到那时，邪恶才会乞求：‘发发慈悲吧！忏悔罪恶！会改过自新，发誓！请救救，别让这死掉！’没错，隐士，这就是对抗邪恶办法！邪恶想要伤害你时，就还他们以痛苦——最好抢在他们动手之前，打他们个出其不意。如果你没能阻止邪恶，如果你被邪恶伤害，那就复仇吧！最好等他们忘个干二净，完全放下戒心，你再双倍奉还。三倍奉还。以眼还眼？不！是双眼还单眼！以牙还牙？不！是用满口牙齿还颗牙！以恶报恶！让对手在痛苦中哀号，尖叫到双眼弹出眼眶。然后，你可以低下头，大声宣布被你踩在脚下存在已经没法威胁到任何人，也没法再伤害到任何人。没有眼睛人怎可能有威胁呢？没有双手人怎能伤害别人呢？他们只能等待失血而死结局。”
“而你，”隐士说，“就握着剑站在那里，看着逐渐扩大血泊。你傲慢地以为自己解决古老道德困境，回答哲学家永恒难题。但你觉得邪恶本质改变吗？”
“当然，”她坚定地说，“因为倒在地上，被鲜血淹没将不再是邪恶。也许它算不上善良，但也不再是邪恶！”
“学者们常说‘自然界中无真空’。”维索戈塔说，“你说被你用剑杀死、倒在血泊里不再是邪恶。那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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