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……”她停
下，绿色
双眸仿佛注视着时间与空间深渊，随后再次开口，“来自利维亚，来自与之同名城市，来自洛赫·艾斯卡洛特湖边。坐着小船来到此地。这里雾气很重，看不清视野边缘湖岸。后来听到嘶鸣声。凯尔比……母马跟着来。”
她把湿透衬衣铺在块石头上。骑士又吃惊。衬衣经过清洗，但洗得不够干净。他能看到残留血迹。
“河水把带到这儿。
“对骑士当然不算罕见。”他用年轻气盛口气说道，露出道从太阳穴延伸到下巴、才刚刚愈合伤疤，“而丑陋疤痕恰恰是荣誉象征。是加拉哈德，凯尔·贝尼斯领主，父亲是兰斯洛特，母亲是佩莱斯王之女伊莲恩。这道伤疤出自‘残酷’布里乌尼斯刀下，他因欺侮女性而声名狼藉，但在场公平决斗中击败他。很荣幸能从您手中接受这把剑，湖中女士……”
“什
？”
“这把剑，很乐意接受。”
“这是剑。不允许任何人碰它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？你打算说地名里包括这些吗？”
“不。从未听过这些地方。”
她耸耸肩。她手里除那把剑，还有双靴子，和件洗过又拧干衬衣。
“想也是。今天是什日子？”
“今天，”他惊讶地回答，“是五朔节后第二个满月……您……”
“可是什？”
“可是湖中女士总会……从水中现身，将她剑赠予别人。”
她沉默会儿。
“明白。”最后她说，“好吧，毕竟世界不同，风俗也不同。抱歉，加拉哈德，或者爱谁谁吧，但不是你听说过什女士。不会赠予你任何东西，更不会允许你抢走它。这点得跟你解释清楚。”
“可是，”他壮着胆子开口，“您确来自仙境，对吧，女士？”
“叫希瑞。”她不假思索地回答，然后扭动肩膀，换个能让贴在皮肤上衣服干得更快姿势。她说话时带着陌生口音，还有双绿色大眼睛……
她本能地拂开湿漉漉头发，骑士不由倒吸口凉气。不光因为她耳朵和普通人类样，与精灵没有半点相似之处，更因为她脸上那道长长丑陋伤疤。她受过伤。但仙子怎可能受伤？
她注意到他惊讶视线，于是眯起眼睛，皱起鼻子。
“没错，是伤疤！”她带着明显口音回道，“你干吗这害怕？伤疤对骑士来说有这罕见吗？有这丑吗？”
他缓缓掀起链甲兜帽部分，用双手拂开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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