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”她略微抿住嘴唇,“是这样吗?”
“是。”
“恩希尔,出什事?”
“也不知道。”他说,“十天之内,们会重新进攻北方。这恐怕会是场艰难战争——非常非常艰难。瓦提尔·德·李道克斯又捣毁几桩针对阴谋行动。政治理性会迫使做出许多艰难选择。”
“但这女孩是无辜。”
爵夫人——起身行个屈膝礼,然后飞快地示意雕花椅子上女孩照做。
“两位女士,你们好。”恩希尔·瓦·恩瑞斯点点头,“也向你致意,罗宾大师。你作品怎样?”
罗宾大师尴尬地嘟囔声,又鞠躬,在围裙上紧张地擦着手指。恩希尔知道,这位画家患有严重广场恐惧症,而且害羞到病态程度。但这不重要。重要是他绘画技巧。
就像外出旅行时样,皇帝穿着帝国亲卫旅军官制服——黑色铠甲和斗篷,后者绣有银色火蜥蜴图案。他走上前去,仔细察看那幅肖像画。他看看画,又看看模特。那是个身材苗条女孩,头金发,眼神悲伤,身穿绿袖白色长裙,戴着条样式简朴项链。
“非常好,”他特意面朝空气说道,让人没法猜测他在赞扬哪方面,“非常好,大师。请继续,别在意。不介意话,想跟你说句话,伯爵夫人。”
“说过,政治理性。政治理性与公正无关。归根结底……”他摆摆手,“想跟她谈谈。单独谈谈。过来,公主。走快点儿。靠近些。这是皇帝命令。”
女孩深深地行个屈膝礼。恩希尔打量着她,回想起洛克·格瑞姆宫那场命中注定接见仪式。他对史黛拉·康格里夫满心赞赏,甚至是钦佩:因为在那之后六个月里,她成功地将这笨拙丑小鸭改造成贵族仕女。
“先退下吧,”他下令,“去休息会儿,罗宾大师,比如清洗下画笔。至于你,伯爵夫人,请去前厅等待。你,公主,跟去阳台。”
昨晚落下湿雪在晨光中消融,但达恩·罗万堡屋顶和塔楼依然湿漉漉,在阳光下像火焰样闪耀。
恩希尔走到扶手边。女孩遵循宫廷礼仪,跟在他身后步远。他不耐烦
他朝窗边走开几步,迫使她跟在身后。
“得离开,”他轻声道,“要去处理国事。多谢你招待。还有那位公主。做得好,史黛拉。你表现值得赞扬。当然,她也是。”
史黛拉·康格里夫深深地行个屈膝礼,动作十分优雅。
“皇帝陛下对们实在太好。”
“别在日落前赞美这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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