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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
个地方昏暗无光，阴森可憎。
希瑞在马鞍上不由自主地缩起身子。她在发抖，不光是身体，就连心灵都在颤抖。凯尔比
马蹄落在某种光滑而平坦、坚如岩石东西上，发出清亮响声。在柔软虚空中前行良久母马发出嘶鸣，身体猛地偏向侧：它蹄子断断续续地踏上坚硬路面，让希瑞牙齿都打起
颤。
第二次颤抖是因为股味道。希瑞倒吸口凉气，用袖子捂住嘴巴和鼻子。她发觉自己两眼满是泪水。
在她周围，飘荡着股腐蚀性浓烈酸臭，味道令人作呕和窒息。她不记得自己闻过类似气味。那是尸体腐烂气味，是降解与变质最终结果，是毁灭与灭亡气息，让她不禁觉得，无论正在腐烂东西是什
，它在世时气味恐怕也好不多少。即使在它全盛时期也样。
斗篷上，汗水淋漓，余兴未消。妮妙回头看向湖岸。水面泛着灰白色泡沫。风吹弯芦苇。失落传说消失无踪，只剩下无色而单调空旷。
泪水流下妮妙脸颊。
“妮妙……是不是发生什？”
“是啊……”她紧贴着他，但仍旧看着湖泊，“别说话。抱紧
，什也别说。”
男人笑。
反胃感让她本能地弯下腰。凯尔比喷喷鼻息，甩甩头。独角兽出现在她们身边，它坐倒在地，然后跃而起，甩甩蹄子。它与坚硬地面碰撞带来响亮回音。
在周围，深沉夜色化作令人窒息阴霾，将她们包裹。希瑞抬起头，想凭借星辰确定方位，但她头顶只有漆黑苍穹，唯有远处红色火光照亮地平线附近天空。
“哎呀，”张开嘴同时，股发黏发酸湿气落到她嘴唇上，“呸。错误地点，错误时间。就是字面上意思！”
独角兽喷喷鼻息，摇摇头，它角画出条短弧线。
与凯尔比马蹄摩擦地面确是岩石，但却是某种平坦到反常陌生岩石，散发着灰烬与泥土浓郁气息。又过会儿，希瑞才意识到那也许是道路。马儿每走步，她都能感受到令人痛苦震颤，因此她转过马头，让凯尔比朝路边走去。那里生长着某种成排东西，也许它们曾是树木，但如今却像是残缺不全骷髅，上面挂破烂布片让她想
“知道发生什。”他得意洋洋地说，“你觉得大地都在晃动，对吧？”
妮妙露出悲伤笑。
“不只是大地，”片刻过后，她说，“不只是大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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闪光。黑暗。下个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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