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
阵咒骂声、水花声和船桨
嘎吱声从湖那边传来。
“今晚会是个美好夜晚。夏至前最后晚。月轮亏缺，太阳运行到第四宫，停留在摩羯座。这是做梦最佳时段。专心，康德薇拉慕斯。”
就像之前许多次样，康德薇拉慕斯顺从地集中精神，直到陷入类似恍惚状态。
“找到她。”妮妙说，“她就在群星之间某处，月光之中某处，在地点与时间岛屿之间。她孤身人，需要帮助。帮帮她，康德薇拉慕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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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响起，就像海螺中从不间断嗡鸣。她喉咙传来灼烧感。黑暗而柔软虚无。
新地方。另个地方。
地点与时间新岛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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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晚，”妮妙用毛皮裹住自己，“会是个美好夜晚。
感觉得到。”
保持专注，双拳抵住鬓角。耳中响起海螺壳般响声。闪光。然后是突然出现、柔软黑色虚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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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瑞去过能看到火堆地方。火堆之间女人被铁链拴在木桩上，乞求宽恕，但人群却在大笑、欢呼和起舞。她去过庞大城市熊熊燃烧地方，火焰在坍塌屋顶上跃动，黑烟遮蔽
天空。她去过巨大蜥蜴相互争斗地方，它们尖牙利爪撕开伤口血如泉涌。
她去过竖立着数百座相同白色风车地方，它们纤薄叶片不断划开空气。她去过充斥着数千条蛇嘶嘶声、鳞片刮擦沙沙声，以及石块滚动咔嗒声地方。
她去过切都被黑暗笼罩地方，其间能听到惊恐低语。
康德薇拉慕斯什
也没说，虽然类似断言她已经听过好几次。她们也不是第次坐在阳台，面对闪闪发光湖面与落日，背对着魔法镜和魔法挂毯。
湖那边传来渔夫王咒骂——他从不掩饰自己对渔获欠佳恼火。从他咒骂内容判断，他今天收获定差得出奇。
“时间，”妮妙说，“既无始，也无终。它就像咬住自己尾巴巨蛇乌洛波洛斯。每个瞬间都隐藏着永恒，而永恒又由无数瞬间组成。永恒是瞬间群岛，你可以在其间漂游，但寻找路线难度极高，偏离路线后果又非常危险。你最好能有个在黑暗中照亮前方灯塔，能听到迷雾那边喊声……”
她沉默片刻。
“这个有趣传说是如何结束呢？对你来说，们知道它结尾。但乌洛波洛斯牙齿依然紧咬着自己尾巴，而传说结束方式将由这刻决定。它取决于漂游者能否透过迷雾看到灯塔光线，或听到塔边呼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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