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前,军营里开始流传个谣言:说自由兵团伏击维里赫德旅队人马,并活捉个精灵。据说他们阉他,拔掉他舌头,切下他每根手指……最后挖出他双眼。然后他们开玩笑说,他再也没法跟精灵妓女寻欢作乐。甚至连看别人寻欢作乐都没戏。
“如何,长官?”中士用沙哑声音问,“们要去那座山吗?”
拉马尔·弗劳特咽口唾沫。
“不,”他说,“别浪费时间。们无所获:这里没有敌人。们得回去向指挥官汇报才行。走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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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巡逻队回来,”库霍恩说,“进攻就会开始。有些担心北方山丘。在们进攻之前,先生们,必须弄清山丘后面有些什人,或者什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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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马尔·弗劳特怕得要命。恐惧攫住他内脏,他觉得肠子里仿佛有几条黏滑鳗鱼,而它们正在顽固地追寻着自由。个钟头前,巡逻队收到行动命令。在内心深处,弗劳特本指望早晨寒冷和他重复过上百次、艰辛而严格例行公事能压下自己恐惧。但他错。个钟头过后,他们走大概五里路,深入到危险敌军领土,但恐惧依旧在啃噬他心。
巡逻队在冷杉林下方山腰处停下脚步。骑兵们小心翼翼地藏在丛高大杜松灌木中。他们前方是座宽阔山谷。雾气在草地上方打转。
“这里没人,”弗劳特说,“半个人都没有。回去吧。们走得够远。”
门诺·库霍恩听完报告,将目光从地图上移开。
“布莱班特先生、梅里斯-斯托克先生,”他简短地命令道,“回你们部队。进攻!”
“皇帝万岁!”泰康奈尔和艾格布拉杰喊道。门诺用古怪眼神看着他们。
“回你们部队,”他重复道,“愿伟大日轮照耀你们荣耀之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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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士用质询目光看着他。远?他们才走几里路,速度堪比瘸腿乌龟。
“中尉,”他说,“们该到对面山丘上去。在那边看得更清楚。尤其是这两座山谷。站在那边,们能看清另座山谷里有没有人。你怎看,长官?也就几弗隆远。”
几弗隆远,弗劳特心想,在这平底锅样开阔地带?鳗鱼在他肠子里扭动不息,寻找出路。弗劳特觉得至少有条找对方向。
听到马刺叮当声。匹马嘶鸣。就在那儿,在那片松林里,在那块沙土覆盖山坡上。那边是不是有东西在动?是不是个人影?
们被包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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