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平时习惯,阮云乔这会应该很虚假很嗲地说“很疼”
但后续看着李砚垂眸给她膝盖消毒上药,认认真真好似真有点愧疚感时候,她心里又别扭。
好吧,她不是真要怪他。
条腿上完,换另条腿。
李砚动作很轻缓,但清洗伤口里粉尘时依然有些刺痛。
阮云乔轻吸口气,腿下意识抽下。
“那也疼啊。”阮云乔皱着眉,哼唧道,“懂不懂怜香惜玉……”
李砚看她眼,“什玉,你吗。”
阮云乔曲腿踹他下:“你什意思,阴阳怪气谁呢!”
“别动。”李砚按住她小腿,“上不上药。”
“……要你管。”
“自己来,妈还在隔壁睡觉呢。”
李砚方才也没想那多,经她这说,他没再伸手:“快点自己脱。”
“知道,你出去把药箱拿进来。”
外头正好有脚步声近,李砚没再说什,转身出房间。
田姨把药箱拿上来,李砚接过后,在房门外等会,看差不多,才又重新进屋子。
谁能想到第个正经训练周末以她摔膝盖告终。
李砚抱着阮云乔回她家,进门时,家里阿姨有些吃惊地看着两人,“怎这是?”
李砚:“田姨,家里药箱麻烦拿出来下。”
田姨连连点头:“受伤吗?”
“跑步摔。”
李砚微顿,对着伤口轻呼口气:“很疼?”
凉凉风吹过,刺痛仿佛都减弱许多。
阮云乔却顿时呆住。
他在,干嘛?
“有那疼。”李砚见她没吭声,皱着眉头又问句。
“阮云乔。”
阮云乔要把腿收回来架势在他沉沉个警告声中,又默默取消。
她哼声:“都怪你,非逼着四十分钟跑完。”
这话其实是故意气人,因为她十分清楚跑步提高身体素质是必备项,李砚并没有错。
她就是作劲上来,习惯性且不太走心地把锅甩他头上。
这只是规矩给田姨看。
“破皮,还流血呢。”阮云乔坐在床边,见他进来,怨兮兮地说道。
李砚在她旁边坐下,握住她小腿,挪放到他大腿上。
阮云乔:“哎哟,轻点!”
“是破皮,不是骨折。”
“好好,马上去拿。”
李砚虽没来过几次阮云乔家,但对她家构造并不陌生,他直接抱她上楼,去往她房间。
到房间后,伸手便要脱她裤子。
“喂喂——干什呢。”阮云乔及时拉住裤腰带。
“运动裤脱,换短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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