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人早跑得没影
苏安温顺地喝口,笑吟吟道:“多谢二爷。”
贺长淮这个人有种奇异矛盾。看上去衣冠楚楚,但细节之处却藏有强势独裁。偶尔瞧上去是个花中老手,侵略十足,但又时常会红耳尖不好意思。
真是可爱,苏安心花怒放,和上个世界完全不样!
楼上气氛正好,楼下台上青衣却唱错句词。要是平时,这唱错句那就唱错,可今日楼里观众却很激动,立刻有人掀桌子板凳,茶碗乱飞,就是阵破口大骂。
苏安立刻起身走到栏杆边,大堂越来越混乱,易水楼人拦得住这个拦不那个,有人想趁乱爬上台去打戏班子人,戏服被薅得掉地配饰。
车往易水楼去,易水楼前停着辆崭新黑色别克轿车,苏安刚到,就见别克轿车也打开车门,贺长淮从里面走下来,浓眉挑,惊讶道:“叶老板,好巧。”
当然巧啦,你都在特地在这等!
苏安走过去,贺长淮目光在他身上转圈,控制不住地想起上次见到白瓷玉体。他耳朵尖红,低声咳几下压着热气,迎上去道:“叶老板,包个雅座,会要起?”
苏安目光从他耳朵尖上划过,心里直呼好他妈可爱,面上矜持道:“二爷相邀,自然要答应。”
贺长淮露出个笑,“叶老板请。”
苏安脸色冷,转身就把二楼瓷瓶往下扔,“啪嗒”声脆响,底下骤然静,整个戏园子就剩下他说话声音,“这瓷瓶可值五百大洋,谁再闹事,那就给赔钱来!”
底下带头闹事人窃窃,“叶老板,这明明是你自个儿扔!”
“自己扔自己五百大洋瓷瓶?”苏安冷笑两声,“你尽管去警署去说,看看警察们信不信你话!”
下面人犹豫会,面露不甘地转身离开。苏安松口气,正要转身,贺长淮突然脸色变,大步上前揽住他,道茶碗瓷片擦过贺长淮臂膀落到二楼,带出道血痕。
贺长淮因为保护他受伤。
雅座还是在上次位置。苏安正要坐下,贺长淮却阻止他,男人绅士地将椅子拉出,调整好几下位置,“叶老板,坐。”
苏安没忍住笑,“二爷,劳烦。”
“不碍事,”贺长淮扬眉笑,“总不能让叶老板陪看戏,还将你照顾得不周到。”
他走到苏安对面坐下,抬臂倒着茶水。手臂绷起,起伏饱满肌肉撑起儒雅西装衬衫。
递给苏安杯茶水,“叶老板嘴唇干些,喝口润润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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