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译反驳:“那说个你爱听逻辑好吗?孟烦,他还没死,恰好是因为他该死,因为他犯事儿毙十次都够,这够毙人,不会让他悄没声息地就死,要公诸于世以正法纪
阿译忽然冷不丁地说:“……是枪毙。”
“你别他妈煽风点火好吗?你……”没说下去,因为阿译抬起张苍白而脆弱脸,眼睛里烧得很烈,那种表情你可以说发烧,也可以说深度失恋……但都不是。
“不是毙们。是拉们去看毙别人。”他说。
瞪着他,已经明白但并不相信。
蛇屁股要睡不睡地干笑着,“毙谁呀?这年头毙个人还用得着兴师动众?”
嘴但也没有坐下,后来们都挤作堆,他也直没有坐下。
不是很近段路,车摇摇晃晃地颠簸着,不知要把们带去哪儿。们中间已经睡着几个,阿译在那瞪着眼想着什。
忽然“砰”声枪响,们这些老兵油子自然听得出子弹根本是贴着们车顶划过。
子弹声伴随着张立宪叫声,“硬骨头!开第二枪你还别坐!”
们心理素质还没好到这个地步,没法儿在这样动静下入睡,迷龙仍戳在车口,站起来,看看押车上张立宪,后者现在是干脆把支毛瑟712对着们——他用枪方式和死啦死啦样,也是为保精确上枪托,那说明他也曾在某个德械师呆过。
岔开话题:“……扯蛋。别听他。”
扯蛋不扯蛋阿译都说出他答案:“死啦死啦。”
“再扯遍,还是个蛋。死啦死啦,早死啦。”说。
阿译坚持着说:“没死。们想他想得太狠,太想又见不着,就觉得他已经死啦。你们有没有过这样?等个特别关心人又迟迟等不来,就觉得他已经出事?”
竭力否定着这个可能,不知道为什,“你满嘴跑蛋。谁想他啦?这里有谁关心他啦?因为有吃有穿有地方睡啦?”
郝兽医恳求道:“求你坐下,迷龙。再坏再坏,你给们个安静。”
丧门星更理智些,“不行。这个速度,路边石头跟刀子似,跑不掉。”
但迷龙就是跟那儿戳着,他也不坐,他也知道跑不掉,他就是不坐下。
挤回狗友们之中,“你们管他呢。他不敢跳。他条命以前比咱们贱,现在比咱们金贵,他瞪半天可跳不下去,他有顾忌。是不是迷龙?”
们沉默,坐下,而迷龙沉默会儿也终于坐下。押车上张立宪终于得回他面子,也收回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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