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基坚持,“陈兄请。陈兄是上使。”
军部大员推让。“何来上下?又何敢有占?虞师座请,唐兄请。”
唐基再坚持,“虞师座已占次先。这回还是陈兄陈兄。”
几乎有点同情虞啸卿,他那脑袋左右左右地拨浪鼓
张立宪和两个兵把们早饭拿进来,桶馒头,咸菜什,从某个小细节上看虞师是个并没有那多恶习单位,张立宪放下桶之后,从桶里抓几个馒头,出门时扔给何书光个,他们也开始吃早饭——就是大家吃都样。
们沉默地吃饭,没有人因为又有食物而发出任何叹息。
们被何书光带进这个怪异地方,它是临时布置,布置陈设人显然是对西学很看重,似模似样原告席、被告席和证人席都有——尽管它是用之前士兵们搬来搬去中式家具搭就,但安排活儿人却大概是个大老粗,两排兵衙役般戳在们进来道旁,把步枪如水火棍般杵在地上——看来和们中很多人样,他们对审概念也仅仅来自戏文。
们畏缩着从衙役般同僚中走过。虞啸卿和唐基早已在那里,还有个挂着少将衔但脸漠不关心家伙,自然便是军部大员。张立宪坐在侧位权充书记员,正位有三张椅子,却暂都空着,那三位在靠墙放几张椅上做事前休息。不爱冷场唐基在和军部大员耳语,就轻松表情来看显然在谈与此无关话题。虞啸卿却是哪个座都不入,站在那儿看墙,让们直觉是他不愿意看见们。
当然们不是那重要,虞啸卿转过身来时和那两位低语什时目光也是直接从们身上越过。除些临时充差,这屋里其他人等也就是们,看来们是要既充人证又充听众,有座,但是还不够坐们半数,于是们有坐着,有站着。
虞啸卿大概是把那两位私话打断,他们终于坐正身子,然后们看见幕中国式哑剧,唐基对正位向军部大员示请,军部大员向唐基示请,敢情这场官司是谁主审都没定。们站在那儿大气不出,看着唐基和军部大员像摔跤样把对方拧向主审位置。
于是虞啸卿屁股在主审位上坐,这倒也解决那两位悬案,两位看眼虞啸卿,相视笑,也就剩下个左右问题,左右倒是立刻分布停当。
虞啸卿询问地看看左右两位。
那场谦让戏似乎又要开始。唐基向军部大员伸手,“陈兄请。”
军部大员说:“唐兄请。虞师座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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