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量熟悉着他那些逻辑混乱词汇,算是碰上个比死啦死啦更能让人惊讶人:“……两个人?”
雏儿理所当然地:“两个人!”
于是发动汽车,在倒车过程中。他直怀疑地看着——惊讶得有点笨手笨脚,于是他很担心弄来个冒牌货司机。
两个人,其实是个人。只要追上,他就是俘虏。会让他活到战后,因为们都死。他得活着。
于是再度开始奔驰。
继续解制服扣子,想顺便把裤子也脱。他明显是没皮带,也省他到尸体上扒。脱,尸体便好清静。
:“都是打日本人拿。”
雏儿表示着不信:“吹吹吹,可没见过你们打鬼子。嗳,得得,别脱啦,可不想都脱给你!”
于是手便停在裤绊上。制服敞着怀。真不知道他要干什。
他把棉袄扔在身上,里边穿衣服很单,让他立刻就打个寒噤,但那不妨碍他豪气干云地向做以下宣言:
戎老大不回家伙。
那雏儿开始狠巴巴地发问:“会开车吗?”
哑然下,甚至看看屁股下车,好确定不是坐在头毛驴上。很想回他嘴,可发现回嘴勇气都显得很空虚。
:“……会。”
于是他上车,“脱”,他说。
们望着远处喧天黄尘奔驰,那是们溃败大军。
雏儿在旁边拍着驾驶台
“从现在开始,你就是光荣中国人民解放军啦!”
愣在那里,这玩笑有点大,呆呆地把他那件脏乎乎棉袄披在身上……就这样?
那家伙就这样完成他仪式,把自己屁股砸在副驾座上,没大没小拍着个快三十岁人脑袋:“好啦!——追!”
愣忽儿:“追什?”
“追你们啊!”碰上这种笨蛋,他只好恨铁不成钢地嚷嚷。但他立刻就轻抽自己下,打得绝对对得起自己:“不是不是,你现在是们。追他们呀!追反动派!”
:“什……什?”
雏儿便很不耐烦:“脱。脱衣服脱啊!”
愣忽儿,开始茫茫然地去解扣子。他也在忙着脱他土布棉袄。
脱,在们生命中是个特别词。去缅甸让脱,团长叫们脱,虞啸卿又让脱,连麦师傅都逼着们脱好除虫。每回都脱得柳暗花明,也早脱得炉火纯青。
脱外边风衣,便是里边制服,那小子边脱自己棉袄,边看胸口那整整两排惊叹:“花里胡哨,难怪总打败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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