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能包容。但是我们常常忘了告诉他们这一点。”
课间,生活委员拿来一沓信,叮当很快地看到寄给自己的那一封。这个笔友用的信封都是一样的,而且每封信都在封口处用红色的笔画了一颗小桃心。换作往常,叮当一定特别开心。信拆开,里面掉出一张卡片。叮当捡起来,没看几眼,就生气地把卡片撕得粉碎,然后把
“平时都不错,但不能给他看电视和报纸,也不能听到任何与‘未来’相关的词,否则就会像刚才那样。”
“这是什么原因?”
“你是老师,我就不跟你瞎扯了。老周总觉得自己知道未来,但又阻止不了未来,整天活在恐惧之中。很多人并不是精神病,而是想不通,所以就胡言乱语,自己吓自己,然后就崩溃了。”
见郝回归若有所思,医生又问:“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吗?”
郝回归摇摇头。
说我应不应该相信他呢?”
周校工扭过头,认真地盯着郝回归,就像看穿了他的灵魂。突然,周校工抓住郝回归的肩膀:“不!不能相信!绝对不要相信!不然!你就会变得和我一样!”
郝回归被抓得生疼,却又不想惊动医生。
周校工貌似失去了理智,死死地抓住他的肩膀,然后又去掐他的脖子,反复说着这几句话。
郝回归大叫。
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刘大志时,他说自己是来自未来的刘大志,刘大志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。如果刘大志相信自己真的是来自于未来的他,他会有什么反应呢?不能理解?觉得未来黑暗,没有期待?还是会像周校工这样,彻底疯掉?郝回归不寒而栗,为自己第一次见到刘大志的失言感到后怕,幸好刘大志把这当成了一个玩笑,不然自己可能就害死刘大志了。
“医生,你知道周校工家里还有什么亲戚吗?”
“好像没有。他是在福利院长大的。”医生一边填查房情况一边回答,“对了,那天送他来的司机好像提到他有个远房亲戚,表哥什么的,去年还是前年找过他,后来就再也没听说过这个人了。”
郝回归的脑子快速地转着。
“我们对亲近的人撒野,是觉得他们对自己无论如何
医生和护士赶紧冲过来把他们分开。周校工依然不停地挣扎,嘴里还念叨:“千万不要相信,千万不要相信,不要相信……千万不要相信。”
护士给周校工打了针镇静剂,他软软地躺在沙发上。
医生看了郝回归一眼。
“你是?”
“我是他的同事,刚分配到学校不久。学校派我来看看他有什么需要,没想到周校工情况这么糟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