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学。
学校停车场挤满人,大家都在看热闹,后勤处管理科宋科长那辆黑色桑塔纳被泼满黄色油漆,像个马戏团小丑,格外扎眼。宋科长气得跳脚,大发雷霆,责令保卫科必须找到泼油漆
已,木桶就不会吃毒饵。他也很恨宋科长,只是轮胎被小狗尿,就要下毒饵,这样人太恶毒。
微笑看刘大志很难过,问刘大志怎。刘大志怕自己说出来会哭,就写张纸条递给微笑:“木桶死,被人下毒饵毒死。”
看到纸条,微笑呆。
“为什?”纸条上问。
刘大志没有再回答,把头埋在课桌上。刚见到木桶时候,它还是只被遗弃小奶狗,它跟着他们跑5000米,每天陪着他们聊天、闲逛,天天长大,它是陈小武退学之后再三叮嘱刘大志要照顾好条生命。刘大志接受不这个事实,也不知道如何跟陈小武交代。昨晚才通电话让陈小武今天把木桶带回去……
微笑又递来张纸条:“你也不要太自责,小武肯定能理解,木桶如果没有遇见你们,可能早就走,最起码这几个月你们也给它家感觉。”
当陈小武到学校时,刘大志直接把他领到大树下。陈小武还很疑惑,按道理木桶会活蹦乱跳来迎接自己。大志把报纸揭开,还没说话,眼眶红。刘大志把前因后果告诉陈小武,陈小武什都没说。刘大志以为陈小武会责怪他,以为陈小武肯定会很生气,但陈小武把木桶搂在怀里,特别认真地摸摸,说:“你看,像不像睡着?说把它带回去,还是要把它带回去。怕随便埋它,它还是会孤独。”说着,用报纸轻轻将木桶包起来,抱在手上。
“你不难过吗?”
“难过,当然很难过,但难过也没有用。你问气愤那些把爸打伤人吗?气愤,但对他们无可奈何。明白,只有自己强大起来,才能保护自己珍惜切。”陈小武看着怀里木桶,很平静地说。
刘大志觉得陈小武改变是以天来计算,每次见面,他都比前天更坚韧、更明白自己目标。而他明显地感觉到这种变化是对自身认识上。虽然陈小武这说,但刘大志心里还是沉甸甸,此后几天即使排练得热火朝天也兴奋不起来。郝回归看在眼里,明白是怎回事,所有告别都需要时间去平复,更何况是每天见面,点点看着它渐渐长大木桶。这给郝回归另个提醒,如果有天自己离开,刘大志他们会怎办?这个问题不能想,思考就觉得头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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