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它不可能被忘记,但愿再也不要见到她。
有天黄昏,梅贞目睹名女工精神崩溃,在隔壁宿舍里用美工刀削掉头长发,像集中营女囚。当晚,这个仍然在发怔女孩被保安队开除出厂,立即卷铺盖走人,行李箱扔到大街上。梅贞认为应该由人事部来判定,但个穿制服大个子说,宿舍里发生切由保安队做主。
大个子保安叫杨雄,健壮威猛,剃着个规整板寸头,讲话带安徽口音,把xi和ji念成si和zi。相比那些瘦小南方打工仔,保安队人都像是从拳击队挑选出来,杨雄是重量级,可以说整个开发区没有人能打赢他。次日梅贞下班,杨在公司门口指挥辆卡车过磅出门,不知何故和卡车司机吵起来,杨跳上卡车踏板,将司机揪下来,只拳就把他打到车门上。司机露出惊奇表情,随后变得痛苦,然而也没有叫喊,大概是被打闷。梅贞看到大个子扑上去,像巨熊样打算把司机撕碎。她猜测司机会从什地方抽出刀来捅杨雄,她想在家乡很多剽悍小崽子就是这被人弄死,他们死得文不值,但这幕并没有发生,司机直接被杨雄打瘫,最后是几个保安过来劝走杨雄。梅贞听到保安主管训斥杨雄:下次打人拖到房间里打,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打。
又过几天,杨雄到宿舍里来找梅贞。作为保安队他每个周末有权到女宿舍来检查治安和卫生。杨雄拿出两张电影票,约梅贞看电影,电影院在E市。梅贞拒绝,不想和这个凶,bao人同出行。同房间有个叫谭美清女孩主动跟着杨雄去。谭是流水线女工,负责检验。在开发区,女孩轻佻点并不是什坏事,也无伤大雅,但说实话所有女孩看见杨雄都害怕。当晚谭美清回来,对梅贞说,杨雄恨上你喽。梅贞问,杨雄怎样。谭美清说,和你想得不样,他很懂礼貌。梅贞淡淡地说,他没打你就好。谭美清嗤笑道,你怕他,不是吗,你想被人睡但不想被人打心情理解。
公司有辆半新不旧面包车,接送那些家住在E市白领,经常车上载二十多人。周末如果运气好,蓝领也能挤上车。有次,并非周末,梅贞跳上面包车,坐在车尾位子上。她听到个白领说,保安队打人太狠。另个白领制止道,不要说这个,不要说这个。那语气带有恐惧。
这时,车上有个人说,你们讲是杨雄吧。声音清晰可辨,但不知是谁在发言,满车白领面面相觑,随后开始找人。这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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