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后,感觉火车开进贵州省界,车速很慢,能清晰地看到低于路基村庄和小镇,年轻人大清早就在棚子底下打桌球。山坡上种着玉米,火车频频钻过隧道,时而天色阴沉,下起小雨。每个停靠小站上都有穷苦孩子提着热水瓶,面向车窗,高高举起碗装泡面,或是向旅客兜售两元钱袋青枣。如果第次看到,会感到丝惊奇。
姑娘醒,她快乐地告诉,烧退,不难受。这天,她不再向讲述夜总会故事,似乎那些男人和女人、老板和歌姬都被抛进另个时空,们抬起车窗,让风吹进来,山里空气不错,确实毫无必要再谈论那些麻烦事,十个男人或是十件衬衫,又有什意思?后来,们问列车员,这趟车会晚点多久,列车员说正在努力往前赶,也许到重庆只晚三个小时罢。
三个小时不太久,爸爸妈妈说过,定会在车站上接。她说,更久也会等,知道为什吗?
傻傻地问为什。
因为他们都是山里人,从山里出来,除在火车站等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呀。她跳起来,使劲摇肩膀,大声说,这是第次出远门,已经半年,就要见到爸爸妈妈,真高兴。为什你总是副不高兴样子?你应该替高兴下。
说,是,人生没有比见到爸爸妈妈更高兴事,即使到们耄耋之年,即使他们在天上。没用死掉这个词,尽可能使自己不像在说风凉话。
这句话很晦气,你真是个怪人。她说,但是不会觉得你奇怪,就像你看待样。
说,谢谢,这样很好。
车快到綦江站时,天气又变好,列车员把车票和身份证发还给她。她早已收拾好行李,无心再和说话。想,旅途中邂逅就此结束,綦江到重庆大约还有小时车程,也该下车。她走到面前,摊开手掌里身份证给看,她叫李丽莎。她低声说:其实是回家乡补办身份证,不小心把它搞丢。为不让纠察在路上抓走,就搞张假身份证糊弄下。在这张身份证上,叫李丽莎。上班时候,也叫这个名字。说,李丽莎,这名字好听,不过更稳妥办法是去派出所办张临时证明。她说,不高兴,决定把户口本上名字也改成李丽莎。语气欢快。接着她拎起拖箱,对做个鬼脸,下车。半躺在床铺上,目视车窗,外面全是风尘仆仆人。
重庆分销处租是套公寓房,底层,窗前三米高处是街道,因此这屋子里常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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