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临走头两天更多时候在睡觉。他对老伴说自己确实老,回来时想家心切,路再辛苦也扛得住,离家时越寻思路辛苦越打怵。
他走时除老伴、两个儿子和个儿媳全去相送,秉昆朋友们也个不少地等在站台上,场面不小,使他走得既高兴又风光。秉昆心里也暖暖,备觉友谊可贵。
秉义和冬梅继续早出晚归。他俩另有重要事——冬梅爸不但没解放,人在何处仍不清楚,与她母女失联,到处打听也没人能告诉确切下落。哥哥嫂子不愿让母亲知道,怕她着急上火。他们也不愿让秉昆知道,秉昆是偷听到他俩谈话才知道。
日,秉义和冬梅小两口去马叔叔家。马叔叔原来是曲老太太老伴,秉昆他们称作老马同志马守常。冬梅父亲郝似冰比马守常年长岁,曾是挚友。冬梅与马守常夫妇儿子是发小,马家儿子小冬梅两岁,从小就叫她姐,下乡后还直保持通信。
马守常夫妇见冬梅自然高兴,对她选丈夫眼光大为赞赏。老太太送给她支美国造“派克”金笔和个高级影集作为新婚贺礼。
能就成老姑娘。对赶超也采取同样攻心战术,使他相信于虹对他不但是最好,简直还是最后。
母亲恍然大悟:“明白,就是连哄带吓唬,打击个,大树特树另个,同样法子再反过来实行次呗!”
连在晚辈面前向保持严肃形象父亲,都忍不住笑出声。
哥哥和嫂子当时也在场,嫂子对哥哥耳语几句,哥哥就对秉昆耳语道:“你嫂子说你有这多好朋友,她替你高兴。”
秉昆觉得特有面子,就骑着自行车到处找郑娟她妈,找到后买几十根冰棍拎回家。
马守常回到军事工程学院任副院长。省革委会不知从什渠道得到信息:周总理向毛主席担保,马守常肯定是执行“毛
光明当时问他:“只买冰棍,再没别什事吗?”
句话问得他心里好酸楚,他也像哥哥那样捋捋光明后脑勺,小声说:“告诉你姐别误会,最近没时间去看她。”
因为撒谎,脸都红,幸而光明看不见。回到家里,他情绪变坏,尽量掩饰,没被任何人看出来。
朋友们将冰棍吃光后告辞,没准备是没法留下大家吃饭。当年,也没有哪户普通人家请那多人下馆子,否则简直等于是明天日子不过。
往后几天里,街坊邻居也纷纷来看望父亲,连龚维则都特意来到周家次,春燕爸妈还请周志刚老两口去他们家吃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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