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间夏去秋来。有一天晚上,蔡晓光主动问:“快‘十一’了,咱们也不回你爸妈那边一次吗?你离婚的事没及时汇报,结果闹出那么大一场风波。咱们结婚的事再迟迟不汇报,只怕你父亲永远不认我这个女婿了。”
周蓉说:“我也在想这事。我已经告诉我哥和嫂子,他俩认为你是最佳人选。”
蔡晓光很夸张地说:“别又让你哥替咱们担什么罪名,他要是因为咱们的事再受委屈,我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啊。”
周蓉说:“是啊,
g”中因为失恋患了精神病,刚出院不久。老伴和女儿睡双人床,以便照看女儿。
周蓉意识到,学校对自己确实不薄,也更加理解一些同事为什么对自己心怀嫉妒,于是彻底原谅了他们。
周蓉满怀敬意地向汪尔淼表示,愿意争取成为他的博士生。她对西方现代哲学的研究兴趣未改,但是听了汪尔淼的课,她对中国古代哲学也发生了兴趣。
在内心深处,同情也是她郑重表态的原因之一。她觉得汪尔淼所开的课程具有悲剧意味,而他身上则具有悲剧精神。
她是悲剧的通灵者,表态愿做他的知识与学问的传人。
汪尔淼欣慰地说:“我左思右想过,觉得自己不至于失察看走眼嘛!周蓉啊,我执教的时间很有限了,说不定你是我的关门弟子。研究中国古代诗词歌赋或古代哲学的学者之中,优秀的女性学者少之又少,可谓凤毛麟角。从民国至今,能站在大学讲台上讲授古代哲学的女教授屈指可数。所以,很希望我的弟子中能有一位。如果你将来能站讲台上讲授中国古代哲学,此生所愿足矣。”他说得平平静静,如同自言自语。
周蓉却听得大受感动,泪眼汪汪。
从此,汪尔淼经常给她“开小灶”,她越发感到自己的浅薄,也越来越受益良多,感觉自己的时间不够用。她已正式开课,备课讲课用去了大部分时间,晚上还经常需要批改作业。汪尔淼对她寄予厚望,但成为他的博士生,那还是要经过一门门相关课程的考试,不是汪尔淼一人所能决定的事,自己不精读几十本书心中没底。况且,与蔡晓光之间的夫妻感情也需要好好经营。严格地讲,他俩也属于先结婚后恋爱的那一类夫妻。以前是蔡晓光对她单恋,婚后还是那样不行,她也得表现出自己的爱意来。
她也真觉得蔡晓光值得自己深爱,他没有冯化成拈花惹草的毛病,作为话剧团导演更是难能可贵。
她很忙。尽管忙得充实,有条不紊,但还是经常分身乏术。好在蔡晓光体贴她,让她享受到了婚姻的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