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在那落魄境况之下,他都绝对没有产生过让女儿打工挣钱念头。他对玥玥爱不容置疑,丝毫不逊
蓉视为自己中国好友之,还曾戏称她为“红颜知己”。
饭后,周蓉随古思婷回到家里,倾听他俩对自己建议。
华文志说他查下档案存底,玥玥出国理由竟也是“政治避难”。
周蓉听又哭,将冯化成恨得咬牙切齿,连说他卑鄙。
华文志解释说,当时确实有特殊情况,致使些希望顺利离开中国人以“政治避难”名义出国。不久,使馆要求严,需要出具更多资料,才能通过。古思婷夫妇给出建议是,让周蓉以个人访问学者身份前往法国——她将因此获得最长半年签证。
周蓉转忧为喜,她说半年时间足够她找到女儿,并将她带回中国。
后来事实证明,切远非周蓉所想那简单,她高估自己对女儿影响力,低估冯化成对女儿控制力。从毫无线索到有点儿线索,从难以判断真伪到眉目清晰,便花去个多月时间。初到法国,她东奔西走,精疲力竭,既费时间又费金钱。等她从戛纳到尼斯,再从尼斯到戛纳,第三次返回巴黎,终于在唐人街见到女儿和前夫时,签证上期限已经快到。
实际上,倒也不是冯化成听到什消息,带着女儿四处躲避。他对周蓉到法国毫不知情。他带着女儿在法国东奔西走,为仅仅是解决日三餐,找到个能让他和女儿安稳住下来地方。但是,任何个地方能为他提供工作,除在餐馆刷盘子,再就是做清洁工。他句法语都不会说,连在停车场收费或在超市当售货员工作也无法胜任。他异想天开,希望找到与诗歌文学或文字有关工作,结果只有四处碰壁。法国父母最担心事之,就是自己女儿爱上什诗人或作家(畅销书作家除外),所谓专业作家大抵也是靠各类基金资助才能生活。倒是在中国,受体制保护诗人或作家日子反而过得优哉游哉,让包括法国在内许多国家诗人或作家羡慕不已。
如果多少会几句法语,几天内就可以搞清以上状况,但冯化成句法语也不会,连问哪儿有厕所都得靠女儿。他东奔西走只有个结果,父女俩吃得越来越差,住得越来越糟,辛辛苦苦刷盘子做清洁工挣那点儿钱,大多都用于买车票。
至于与文字有关工作——法国文科大学毕业生还梦寐以求呢,哪里轮得上他啊!何况那几年法国经济形势不景气,失业率上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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