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，将郑娟拽到小屋，嘀嘀咕咕诉说起来，孙胜则在大屋
小凳子上看书。受秉昆影响，周聪也喜欢看书。当上记者后，他更爱看书
。除家中原有
些旧书，他又买几十本新书，并从旧物市场买几个两层小书架，摆在炕上，为是看书方便。
不会儿，秉昆将老友们迎回家。十余年，老友们不曾再在周家聚过，忽日又聚在周家，互相看看都老，脸上都没有当年青春英俊模样，个个感叹不已，气氛亲热而又不免忧伤。
龚宾说：“都到。”
进步说：“没到齐，男缺吕川、向阳，女缺春燕和吴倩两位嫂子。”
进步妻子是当年军工厂老工人张德海在农村小女儿。父亲牺牲后，他家没顶梁柱和主要经济来源，原来对象跟他吹。厂里名工会女干部很关心这位烈士儿子个人问题，为他做成那桩媒。此事也得到市里几位领导批示——因为这
来，不仅他这烈士儿子个人问题解决，也等于为军工厂老工人农村家办件好事。有几位领导批示，进步妻子户口顺利地从农村迁到市里。进步母亲因病早退，由于是烈士遗孀，退休金确保不拖欠。他妻子也就没找工作，尽心尽力照顾婆婆，做全职家庭主妇。进步工资加上他母亲退休金，三口人——不，四口人日子还算过得去。进步当爸，有个女儿，上小学二年级。张德海与进步父亲生前是老战友、老工友，进步母亲拿儿媳妇当女儿对待，婆媳关系好得没说。进步比妻子大十三岁，不折不扣是娶个小妻子，还是个长得挺俊小妻子。他个子矮，妻子比他高半头，却从没嫌过他个子矮。他呢，也拿她当宝贝，两口子关系直很甜蜜。无论从日子紧巴，还是从夫妻关系热乎上来讲，进步正在过生活宛如秉昆与郑娟当年那种生活，他如今幸福感也与秉昆当年幸福感可有比。
听进步话，德宝解释说春燕确实有事，区妇联组织些同志到农村去进行“好媳妇”评比活动，还得两天才能结束。
赶超说：“尽搞些没用事，吃饱撑！天下好媳妇本来就有限，某些女人骨子里就只想做好女儿，根本不想做好媳妇，妇联宣传评比就会改变吗？”
大家都听得出来，他话分明是说给于虹听。
于虹乜斜着他说：“那也得看做媳妇摊上什样婆婆，有那婆婆越老越刁，为老不尊，儿媳妇越让着她，她越拿儿媳妇不当回事。哪里有压迫，哪里就有反抗。如果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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