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职工说没有,一切正常。
老板便对于虹说:“这么着,弟妹,我也不查看养貂场了。正巧我开车来的,送你们娘儿俩回家!”
于虹赶紧说:“不必不必……”
老板打断道:“弟妹你客气什么呢?还不愿给我个机会啊?”说罢,他搂着孙胜的肩向自己的车走去。
于虹只得跟过去。
老板又问:“你们和周秉昆什么关系?”
于虹一时沉吟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孙胜替母亲回答:“我爸和秉昆叔是好朋友。”
老板再问:“有多好?”
孙胜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。
说:“我觉得有必要。怎么,你觉得带多了吗?”
老板打着哈哈说:“你觉得有必要那就有必要呗。”
气氛便越发尴尬,虽然龚宾一点儿也不觉得。
于虹已红过两次脸了,那会儿第三次红了脸,急欲脱身地对老板说:“谢谢,我们得走了。我们来主要是为了告诉龚宾一件事,并不是为了借走一只小貂。”
她就告诉龚宾,周秉昆出狱了,准备修房子。
龚宾跟着问老板:“那我过几天要帮周秉昆修房子,今天就算正式请假了呗?”
老板说:“你有事还得请假吗?你啊,干脆休息半个月得啦!”
龚宾说:“那怎么行!这里离不开我。”
老板听了哈哈大笑,站
于虹替儿子回答:“好过亲兄弟。”
“这么说来,咱们都是自己人了!”老板笑了,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的高兴,他亲切地将一只手按在孙胜肩上,高兴地说,“大侄子,一只不好养,再借你一只?有个伴不孤单,养死了没关系,不让你赔。自己人嘛,一对小貂算什么!”
于虹赶紧说:“别,别,您千万别。”
孙胜也说:“我不是养着玩,是为了写作文,借一只观察几天可以了,几天后就送回来。”
“随你。”老板摸了摸孙胜的头,招来一名职工,问有没有什么情况要汇报。
龚宾听了,高兴得像孩子学飞机那样,伸展双臂绕着于虹母子和老板“翱翔”,大呼小叫:“周秉昆自由啦!我哥们儿自由啦!哥们儿万岁!自由万岁!”
老板拽住龚宾,哄调皮孩子似的说:“宾,别飞了。飞两圈行了,绕得我头晕了。我问你啊,你那哥们儿周秉昆,他哥是不是在外市当市委书记的周秉义?姐夫是不是导演蔡晓光?”
龚宾的病虽然好多了,终究没完全好,只知道自己小叔当上区公安局副局长了,对秉昆的哥哥和姐夫是什么人物从没关心过。
他看着于虹说:“我不知道,你问我嫂子。”
于虹说:“对的,是那个周秉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