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光比画着也大声说:“给你放这大,能挂墙上。”
晓光跟他早已很熟悉,无论他当派出所所长时与周家老关系,还是他侄儿龚宾与秉昆关系,抑或他后来与周秉义特殊关系,晓光与他都毫不见外,他也视晓光为“自己人”。每次遇到,他俩总是称兄道弟。
龚维则与周秉义并肩走着,说自己定要将秉义送往机场。
秉义说:“好意心领,但真没必要,省委办公厅车直跟着
京回到省城,龚维则那消息灵通人自然知道,但他所掌握消息与事实有些出入。他听说是“接受调查”而非“协助调查”,这两种说法不同可大,他想到周秉义为自己做过提拔推荐,心里就七上八下,哪里还敢到“二招”看望周秉义?听说调查已经结束,中纪委同志对周秉义评价很高,认为他对纪检工作给予竭诚支持和坦荡无私帮助,还代表领导对他表示感谢,龚维则又极想见见周秉义叙叙友情。于是,他亲自开车去“二招”。当年,许多领导干部都与时俱进学会开车,龚维则自然也不肯居人之后。
在“二招”,他得知周秉义已经退房,当天下午就要乘机返回北京,上午去哪儿服务员也不清楚。
龚维则本想作罢,反正以后去北京也有机会与周秉义见面。但又想,今日送送周秉义,与日后利用出差之便在北京见见有恩于自己周秉义,感觉太不样!此日相送意味着自己更重情谊,正如李白诗歌所讲:“桃花潭水深千尺,不及汪伦送情。”他推测,周秉义既已退房,那很有可能是到弟弟周秉昆家,便驾车赶来。
他出现,蔡晓光屋里戏就根本没法继续往下拍。
蔡晓光搂着周秉义肩走到小院角,商量说:“你还是早点儿走吧。你看你来,搞得秉昆号啕大哭,还引来区公安局常务副局长。你再不走,不知又会引来什人,戏甭想拍。是在抢档期赶进度啊!再说秉昆也会烦,他家切事,负责,你就放心到北京接着当你官去吧!”
秉义看眼手表,确实到该走时候,就对弟弟大声说:“秉昆,记住哥话,那哥走啊!”
秉义拔脚而去。
秉昆也不看他,只呆呆地看着龚维则——他已经不怎认识龚维则,龚维则那身警服使他有些不安。
龚维则与秉昆和晓光寒喧过后,正与女演员和摄制组搂肩搭背亲如老友地合影,见周秉义走,赶紧跟出小院。
他边走边回头大声说:“别忘给照片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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