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秉义说：“对，首长
做法非常对。”
周秉义忽然回想起来，自己当年做知青干部时也如小张般年轻英俊、风华正茂，也很幸运地遇到
赏识自己师首长及军区副司令员。现在，自己年过半百，面颊松弛，头发稀疏，也曾主政
方，却依然很难把握自己人生航向。真是人生苦短，联想到“情怀渐觉成衰晚，鸾镜朱颜惊暗换”之类诗句，心中顿生片惆怅。
老将军情绪很好，字斟句酌，细言慢语地发表对国民教育久经思考见解。周秉义已经犯困，强打精神做洗耳恭听状，不时往小本上记几笔，偶尔插问两句，他对短期内根本无法实现浪漫建言照记不误。同时，他不免顾影自怜，羡慕妹夫蔡晓光潇洒活法。在他看来，蔡晓光本该选择走仕途，妹妹周蓉更应走蔡晓光文艺之路，而自己才适合做教育工作。
两个多小时空中旅程过得也快，全赖周秉义配合，老将军交谈甚洽。他以为对方会提醒警卫员给他留下住址，对方却似乎忘那茬儿——也许真忘。
到教育部，刚喝几口茶便有人找他谈话，是位副部长。寒喧数句后，对方告诉他，他已经不属教育部干部。
：“
试试看吧。”
“你看你，刚夸完你，怎
那说呢？这点儿小事还为难，不像是你嘛。过来过来，支你着儿！”
老将军以手招之，大高个子警卫员立刻走过来。
“你弯下腰嘛，让仰视着你说话呀？”
警卫员就毕恭毕敬地弯下腰。
尽管他久经历练，还是惊
老将军小声说：“上飞机，你要主动跟空姐套近乎，嘴甜点儿。你就说他是秘书，俩要在飞机上研究工作问题。只要空姐被你哄开心，她就会替你与乘客协商，懂吗？”
警卫员笑道：“懂，谢谢首长支着儿。”
老将军朝周秉义眨眨眼睛，他俩也都情不自禁地笑。
登机后，根本无须警卫员与空姐套近乎。那架飞机乘客少，没坐满，头等舱只有周秉义和老将军两人。名漂亮空姐反过来向警卫员示好，说头等舱座位空着也是空着，热情地请警卫员也坐到头等舱。警卫员红着脸不肯，说得经过首长同意，空姐就笑盈盈地替他请示，老将军马上批准，还替警卫员谢空姐。
老将军对周秉义耳语：“般情况下是不会同意，容易把年轻人惯坏。军队必须讲规矩，什人什待遇是规矩种，轻易不能破。现在情况比较特殊，觉得那女孩儿和小张对上眼，爱情也需要条件，做法对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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