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：“现在就咱俩，能透露是谁告诉你
吗？”
她说不能，那等于出卖。
表格是无记名填写，告诉当事人填写情况属于违纪。
他说：“
不会建议处分告诉你人。”
女副区长还是不肯讲是谁告诉她。
里，让市里看着办。如果运气好，碰上
位不太较真干部管他事，兴许告诫他番，将他那点事干脆就给捂住压下
……”
万副主任为小宋胆小怕事叹息不已。他走后，周秉义忍不住又吸支烟，想想那些串通起来写诬告信人，不禁心生出几分怜悯。自己已责成组织部门处分过他们次，现在他们又将受次处分。在个月不到时间里接连受两次处分，而且次因为低级趣味，次因为卑劣行径，都是令人不齿事。当领导干部当到这般田地，太下三烂啊，往后还怎
继续开展工作呢？
做两届多市委书记，周秉义认为自己做得相当厚道，很少公开批评干部。不公开批评不足以敲响警钟，也从没指名道姓，都是点到为止。
“相信大家和样，都是门心思要做好干部。良马何必长鞭驯，响鼓不用重槌敲。”他在大小干部会上常常这样讲。
次，他参加某区干部年度述职，过后位女副区长要求见他，见到他就哭，连说“想不通”，委屈溢于言表。
她说自己想不通是，述职结束后，每个人对她更友好。
他说：“那很正常啊，太正常啊，填表叫群众评议嘛，得到表格都是你下属，他们当然会向你示好，希望你相信他们支持嘛。”
“但那几个对工作评价‘×’到底人肯定就在他们中
她为什想不通，他已料到。每年次干部述职，自陈述过后，照例要发给听人份表格，包括十几项内容，多时二十几项，综合起来颇能反映干部年来工作状况，也是干部素质间接反映，具有定参考性。临近那个日子，有干部惴惴不安，大家都特别在乎那两三页纸上“×”号，不敢掉以轻心。
周秉义说：“你哭什呢？述职刚结束，你年来工作表现肯定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，相当不错嘛，你应该欣慰才对啊。有什想不通就说吧，看能不能帮你解决。”
女副区长想不通是，三年以来，总有那几份表格，每栏后边全画“×”，两三页纸“×”到底，力透纸背，看得出当时填写人心怀很大恨意。
他问：“你怎知道呢？”
她说，统计整理工作人员都看不下去，出于善意告诉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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