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他真被话儿打动?想把这石头运回去当床榻?不会是在目测大致尺寸,琢磨着如何挖掘搬运吧?”
正当少年又开始胡思乱想时,却发现成叔已经停下来,原本看不出大喜大怒脸上,现在居然被醒言观察到种异色。
正琢磨成叔为何脸现讶色,他却又惊奇看到,成叔讶异目光正转向自己。
在少年奇怪目光中,成叔又像方才绕着白石那样,绕着他走几圈。
“这老头,难道也把当石头?”
载着三人马车,停靠在山脚前处平坦地方。下得车来,醒言便领着成叔居盈,朝自家马蹄山上走来。
虽然这马蹄山,醒言再是熟悉不过。但除在酒楼过早显摆出来天马蹄掌典故,其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值得提掌故。而这风景名目,早就被居盈那丫头抢先叫出来,他总不能在这“马蹄夕照”之外,再诌个什“马蹄晚照”,那也忒没创意。
当然,也许可以说说那块白石,添油加醋将那个夏夜自己在这白石上遭遇描述番。其实那晚遭遇,本就出乎常人理解,不用添油加醋,估计也能轻易勾起居盈和成叔兴趣。
不过,有那天早晨前车之鉴,醒言已经对别人认可不抱任何希望。若说出来,很可能最大后果,就是败坏自己在居盈和成叔心目中形象。他们或许会认为,这小子之前说那些典故,还往往假托前人,这次居然以自己为主角!免不会有吹牛之讥、白痴之疑。所以,少年导游这次索性保持缄默。
其实,以醒言之智,经过后来内心中反复思量,早就认定那晚奇遇不只是个幻梦。只不过,思前想后还是太过惊世骇俗,即使在自己父母面前,他也是绝口不提。
醒言不解;少女居盈在旁边,双大眼睛扑闪扑闪,也是不知所以。
正想着白石事儿,不知不觉三人就来到白石之前。见气氛有点沉闷,少年便想着找点话头:
“二位看这石头。看出来像什没?——像床啊。常常到这儿来乘凉睡觉,可清凉啦。若是这石头旁再长棵遮荫大树,便定是夏天睡午觉好去处!”
在少年说话间,居盈早坐上去,踮着脚儿摇摇晃晃,似乎正在测试这石床高低舒适程度。不过,醒言眼角余光,让他偶然发现直都很恬淡成叔,看这白石床时表情,似乎有点不大自然。
只见他绕着这不起眼白石床,踱好几个来回,似乎在仔细观察着什,嘴里还不住念念有词嗫嚅。
见着成叔这异状,醒言有些奇怪,心中忖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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