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过爹爹番语无伦次诉说,醒言总算有点明白这是咋回事。原来那破落户儿孙六指,刚才蹩过来要跟老张头买兔子,却又不谈价钱,只是在那儿捧着兔子摩挲个不停。
正待老爹有些不耐烦,开口问他倒底瞧好没有,却不防那孙六指却突然叫起屈来,说道那兔子正是他家豢养,昨天刚刚跑失;正到处寻找,正巧在老张头这儿发现。因此上这泼皮无赖就硬栽是老张头偷他家兔子;不仅他手里正折腾着那只兔子得归他,还要老张头把其他几只也都倒赔给他。
孙六指摆出这副无赖嘴脸,那张头如何受得,立马就被气得七窍生烟!天可怜见,这兔儿可是他辛辛苦苦在马蹄山下药埋夹儿猎来;那山沟儿离饶州城还有十几二十里地,咋可能误捕他孙六指儿兔子?!
老张头时气急,便说不出话来,只管劈手去夺六指手中那只兔子,却不料正中那泼皮下怀,顺势就躺倒在地装死,紧拽住老张头麻裤脚,口中直嚷“打死人、打死人”。他这番做作,倒反把原本理直气壮老张头给倒憋口气,吓得是不知所措!
听过爹爹诉说,再看看眼前景象,醒言对这前因后果,便似吃萤火虫雪人,正是心中雪亮。
掌柜这样对他说:
“唉,也就不提。这人,天生心软……”
于是等晕晕乎乎少年醒过味儿来时,便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主动离开酒楼,现在已站在大街上。
正所谓人要倒霉,喝凉水也塞牙。正当他漫无目在大街上闲走,到处张望有没有招工告示,却忽见身旁几个小厮,正笑闹着路颠过,口里只是嚷道:
“哦哦~泼皮六指儿,又赖地上讹人罗~”
说起来,这位正睡在地上干嚎装死孙六指,他是再熟悉不过。这厮正是饶州城里数得上号儿泼皮破落户,因其天生歧指,
听得此言,心不在焉少年就随意顺着小厮们颠跑方向望去。谁知,这望醒言心下便是吃惊!因为,远处喧嚷街角,正是他爹摆摊卖野物地界儿。
“咱爷儿俩今天不会都这倒霉吧?”
担着心思,醒言赶紧路小跑儿奔过去。待拨开人群看,他这气就不打处来:
原来被那躺在地上装死泼皮无赖孙六指死死拽住裤脚,不是旁人,正是他爹老张头!
这憨厚老实老张头,现在正被泼皮胡搅蛮缠得不知如何自处;忽见到常在城中厮混醒言儿赶来,就似盼来主心骨,赶紧把扯过,把憋许久苦水倒给他听。老张头心中憋气,连说话声音都打着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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