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那蕊娘,都耐不得听俺半分解劝?”
面对着这与预想大相径庭结果,少年呆坐在那里,百思不得其解。
过会儿,覆在少年眼前几案上那张诗偈,也被阵不知从哪里吹来风儿,轻轻揭起,飘飘悠悠,打着旋儿,逐渐飞出少年视线,不知掉落到何处去……
其实,正如那蕊娘所说,这醒言真个是“有所不知”——蕊娘方才那番“出乎意料”反应,却恰恰是点都不奇怪。
虽说,这醒言夙根颇慧,心思灵透;但他毕竟只是个十六岁小小少年,于这些男女情事上,却还着实懵懂。
“与胡郎之事,毋庸他人置喙!”
——说到这儿,蕊娘发觉自己语气可能也有些重——看方才情形,眼前这张家小哥儿,应该也是出于片好意。
想到此节,这位芳名甚著花月蕊娘,也从方才满腔气恼之中,稍稍平复下来。只听她放缓语气,对面前正自惶惑不已少年言道:
“张家小哥啊,你那诗中之意,奴家也自是读得明白。只是你却有所不知,那胡郎、”
说到这儿,冷若冰霜蕊娘,却有缕晕红上颊:
污奴家耳目!”
说这话时,蕊娘语气萧瑟,显是颇为气恼。
“呣?”
乍闻这怨责话儿,醒言倒有些摸不着头脑,不明白蕊娘所言何意,思忖道:
“风言风语?……这却是从何说起?……风、风,啊!”醒言终于反应过来:
——这些个儿女情长微妙心事儿,又岂是多读些礼乐诗书,便可猜懂?
因此,醒言想凭那短短几
“那胡公子、他对奴家可谓是痴心片,满腹真情!此情此意,天日可表;奴家又岂能容得旁人谤渎他半句!小哥这番好意奴家心领;但这种话儿,还请小哥今后半字也莫提起!”
说罢,也不待少年张口分辩,便转身拂袖而去!
——醒言到此方知,自己片苦心,已是全部白费。
“看来,原先自个儿将此事,看得太过简单。”醒言心中不免有些自责。
只是,悻悻之余,他还是有些困惑:
“这风言风语四字,不正是说自己所述如风飘荡,是那无凭无据虚言嘛!而这风字儿,还兼带有些谑浪调笑之意……”
想到此节,醒言赶忙申辩:
“蕊姐姐,您别误会~俺方才呈献那四句诗儿,并无任何冒渎之意!俺、俺只是想提醒姐姐……俺只是听说,那胡公子,他、他开始花用蕊姐姐……”
“莫说!”
少年这惶急之下有些语无伦次话儿,刚说到半,便被蕊娘重重打断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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