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久闻那罗浮山上清宫诸羽士,勤谨修持,道德渊深。若马蹄张氏,有意捐献灵山,予道门,便当以上清宫为先。”
时间,这还在屋庐之内妙华宫、天师宗诸人,俱都似被当头浇瓢冷水!
特别是那天师宗张盛天师,那张红脸膛之上,现在却现出些青白之色。只不过,毕竟是派宗主;这些许失态,只在那瞬之间隐现——但还是被那站立旁龙宫少女灵漪儿,恰好看到。
而那饶州太守念完圣旨,挥手,便有左右奉上皇帝所赐金银绢帛。然后,这姚太守又特地嘉勉醒言几句,便即告辞下山而去。
待醒言家人回到屋中,众人尽皆道贺。
紧出得屋门,跪伏在这石坪上接旨。
而其他诸人,却不便出门,便还待在庐内——只是,那妙华宫、天师宗诸道,觉着有些奇怪是,听得有圣旨颁下来,这上清宫灵成老道,满脸尽是喜色。
瞧他神色,这道显是嘉勉之辞圣旨,那接旨之人,便仿佛他自己样——
很快,众人疑惑便有答案。
这颁旨之人,正是那饶州郡城姚太守。这道圣旨,便应是他昨日所说上奏祥瑞回应。只是,醒言却没想到这圣旨来得竟这快。
贺语渐落,却是那先前有些憋屈妙华宫卓碧华,现在忍不住说道:
“还要恭喜灵成师伯;这下便省得那四海堂副堂主之位。”
见得这妙龄女道姑如此说话,灵漪儿却是听得有些不顺耳。这位也是素来倨傲龙族公主,正要出声为醒言打抱不平,却听得那上清宫灵成子呵呵笑道:
“师侄女此言差矣;俗世人且谓那‘言既出,
这朝廷旨意甚长,字句多是骈四骊六,看来定是朝中哪位文学高手杰作。对于醒言家来说,前面那些个华丽辞藻既听不太明白,也没啥实在意义。倒是那接近尾声之语,总算点到那重要之处:
圣旨中提到,马蹄山有此祥瑞,自与这张氏脉历代韶德有莫大关系。因此,朝廷体恤此情,特豁免马蹄山张氏世代徭役,并赐上等绢帛十匹、黄金白银各两盘,以示嘉勉。
跪那长时间,就这句听得最明白。当下,无论是老张头夫妇、还是那少年醒言,俱都乐得合不拢嘴!
如果说这些个赏赐还在情理之中,那圣旨最末几句话,却大大出乎在场所有人预料——除那灵成老道以外。
原来,这圣旨最末提到,这马蹄山突然屹立云霄,也是那自然造化之神功;幽微灵秀之地,自当与那道德高深观宇相配。番铺陈,关键便落到下面这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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