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那是1985年的事了。”
“普拉西多·多明戈,还有希尔加德·贝伦斯,”
“什么样的问题?”
“同事,以前和现在的工作,家庭,哦,对了,既然你问起来,你的名字也提到了,哦,还有,”厄尼此时露出的狡黠神情,她是再了解不过了,“你要是不想吃那块蛋糕——”
“只要你愿意在勒诺克斯山医院解释餐叉伤是打哪儿来的。”
“这个,有个人给你留了他的名片,”厄尼递给她,“让你给他打电话,说不着急,等你有时间再打。”
她看了看那张名片。尼古拉斯·温达斯特,特殊案件专员,还有一个电话号码,区号是202,也就是特区,好吧,就只有这些,没有机构或是办事处的名称,甚至连个徽标都没有。
“阿维拉姆是个还不错的丈夫,”伊莲恩摇了摇头,“我必须要说,他并没有太多政治倾向。”
“歼灭阿拉伯人的软件,抱歉,那还不叫政治?”
“可不可以安静地喝点咖啡。”玛克欣悦耳地插了句嘴。
“不要紧,”厄尼朝天摊开双手,“总是当妈的心从鞋盒子里掉到雪地上,没人过问当爹的,不,当爹的压根就没有心可言。”
“噢,厄尼。他跟他的同龄人一样,就是个电脑迷而已,于人无害的,所以饶了他吧。”
“他穿得很得体,”伊莲恩回忆道,“不像他们平常的样子。鞋子很考究,没戴结婚戒指。”
“简直没法相信,她居然把我跟一个联邦警官想到一块儿去了。我说什么了吗?我当然相信。”
“他问了很多关于你的事。”伊莲恩继续说。
“呃……”
“话说回来,”她的口气很平静,“也许你说得对,就不应该跟z.府*员约会,至少电影《托斯卡》[209]一遍都没看过前就不应该。我们当时有票,是你自己那天晚上有其他事要做。”
“他要是于人无害,为什么FBI总来查问他的事?”
“什么?”在某个并不太隐僻的脑叶里,一部至今尚未发行的电影里的一声锣响,骤然又刺耳。玛克欣虽然被诊断患有慢性巧克力缺乏症,此刻却坐在那里,手里的餐叉悬在半空中,眼睛盯着从苏蒂纳面包坊买来的三层巧克力慕斯蛋糕发愣,不过她的兴趣突然发生了转向。
“八成是CIA,”厄尼耸了耸肩,“NSA,KKK,谁知道呢,‘需要一点信息完善档案。’他们喜欢这么说。然后那些让人尴尬的问题,一问就是好几个小时。”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就在阿维和布鲁克去以色列后。”伊莲恩很确定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