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住在哪里?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曼哈顿,市中心。”
“来吧,我来付打车费。等我进去换些零钱来。”
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“跟恋脚男什么关系,”她准备跑路时,斯图·戈茨问她,“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啊。”
为这首音乐在70年代就已经淡出人们的视线了,它今晚听来跟当年一样无趣。
“我就在里面,你想找人聊天随时过来。不收费用,我保证。”
香槟酒廊在规模上显得很温馨,更像是一间疯狗杂货间。墙壁上到处都安装着电视屏幕,用支架托着,有几台仅发出噪声,还有几台闪动着色情录像,它们的分辨率低到跟老式柯达彩胶的画质有得一拼。有一些姑娘独自坐在桌边,边抽烟边休息。还有一些姑娘在里间的“私人雅座”里跨坐在客户身上,彩色天鹅绒帘布勾勒出他们的身影。酒廊里有一个迷你酒吧,里面有两三个架子的酒瓶,瓶上的标签玛克欣没能立刻认出来。“你是新来的吧。”长着洋娃娃脸的酒保说,他的声音很有活力,跟发出这样声音的那一副阴郁的翘唇显得有些格格不入,“欢迎来到极客的天堂。第一杯莫吉托免费,之后就要自己掏钱了。”
“不瞒你说,”玛克欣道,“我就是个平头百姓,以为今晚是MILF夜晚呢,不想是我搞错了啊。”
“你带客人来了吗?”
“哦,是公事。”
“正好提醒我了——现在我们愿意跟你签一个月的合同,只要你肯参加我们的介绍分析论坛,在那儿你会认识各路技术渣滓和心理变态,说来悲哀,我们的老客户里通常这类人居多。”
她接过他递来的名片,说不定某一天能派上用场,不过目前两人谁也看不出会是哪一天。
艾瑞克住在洛萨达[324]一间位于五楼、没有电梯直达的工作室里。浴室没有门,嵌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,另一个角落里放着微波炉、咖啡机和小水池。装满了私人物品的酒品商店纸板箱凌乱地堆放在房里的各处,有限的地面空间上大多扔满了还没有洗的脏衣服,中餐馆的
“只有我邻居的侄儿,她嘱咐我盯着他。其实是个很乖巧的孩子,可能太沉迷于上网了。”
就在那时,艾瑞克朝珠帘里探进头来。
“哦,不是吧,这小子不行,呃呃,他不准进来这里,他尽干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事,你要我把波菲里奥再叫下来吗,知道出去的门在哪里吧?”
“很好。”玛克欣脸上堆着笑,耸了耸肩,快步走出门去,“还不错。”
“混账东西,”艾瑞克嘟哝道,“喜欢脚是我的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