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石桌旁坐着
裴云舒惊恐交杂地看着他，他惊慌失措地后退，将手背在身后，“小师弟。”
无忘尊者心中
痛。
这痛丝丝密密，却比识海翻滚还要来得折磨人。
他忍下这痛意，缓步走进裴云舒，裴云舒好似从未见过表情如此柔和小师弟，也愣愣手足无措。
无忘尊者牵起裴云舒手，让他坐在石桌之旁。
无忘捏紧
手中衣衫，“他们只是……”
只是什
？
眼前画面又是转，无忘坐在处昏暗房间之中，他面前有方水镜，镜中人正是独自在院中枯坐裴云舒。
裴云舒呆呆坐着，但过片刻，他忽而从袖中掏出块莹白玉佩，格外爱惜地抚摸着。
无忘看着这幕，只觉得心中莫名有滔天火气升起，这情绪来得莫名，却又格外真实。
昏暗，上方那道裂缝也透不进半分光，若不是裴云舒凭空掉下来，只怕是这群妖也不敢相信烛尤真把这塔撞出个口子。
既然已经撞出口子，那还怕出不去吗？
烛尤将裴云舒护在结界之中，化作原型，腾空而起，凶猛地朝着塔尖撞去。
他每撞下，塔内就猛得晃动下，心中急切其他妖怪们也跟着往那道裂缝处撞去，可没个能比得过烛尤威势。
百里戈站在下方，陪在裴云舒身边，他好笑道：“若不是你那句蛟龙，他只怕连那道口子都撞不开。”
手中这双手仍是白皙，却柔软不再，修为被封，被困在这方天地之间，他做所有凡人需做事，白嫩手心，也被磨出许多坚硬
他想起来。
他曾经在裴云舒识海中看过这个画面，无忘尊者垂着眼，不敢再看向水镜。
“他”会冲进裴云舒小院之中，将他手中那块玉佩夺走，并狠狠地朝裴云舒说：“师父厌恶极你，怎还会让你拿着他玉佩？”
云忘当真厌恶极裴云舒吗？
无忘尊者起身，来到裴云舒院外，他停片刻，就推开这小院门。
裴云舒只觉得有股热意从脸上漫起，他忍不住道：“
在外面说话，你们都能听见？”
“只能听到两句，难不成云舒还对着宝塔说情话？”百里戈挑挑眉，面上笑却突地收敛，他手中银色长枪出现，看着地面，“咦，竟有人破留在层结界。”
*
无忘想要闭眼，想要摒弃五感，但却败在裴云舒声含着泣音“小师弟”中。
“小师弟，”裴云舒带着无忘进房，他坐在梳妆镜旁，抬眸看着无忘，眼中含着水光，“他们为何总是欺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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