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云舒气极:“你怎这般不要脸,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!”
“小娘还能用二十个字来骂,真是有精神,”烛尤黑眸深沉,嘴角扬起,明明看着是笑着,但却让人毛骨悚然,“那小娘就与在床榻之上共度二十天吧。”
裴云舒咽咽口水,觉得此处不宜久留,吩咐侍女道:“劳烦给拿身衣裳过来。”
等侍女离开后,裴云舒想到自己身上储物袋里头也是有衣衫在,便拿出件穿上,整理好自己之后,他还是赶快离得烛尤远点才好。
面对恢复后烛尤还好说,面对从小带到大小烛尤,真真有几分不敢面对。
自己那乖孩子,笑得那可爱那听话,为什会有那种想法呢?
裴云舒百思不得其解。
从床上跳下来,他拿起裴云舒外衫遮在身前,口中散漫道:“小娘莫要将话当真,只是来试探试探小娘有没有二心。小娘表现不错,对着这张英俊脸,竟然点儿也没动心。”
他说到最后,几乎让裴云舒有种他正在咬牙切齿感觉。
烛尤快步走出门外,还拿走裴云舒衣衫,裴云舒愣愣坐在床上半晌,才下地,左右看两圈,叫道:“来人。”
有侍女走进来,裴云舒问道:“这是哪里?”
侍女道:“夫人,这是小侯爷房间。”
不过他这次明显逃不掉。
烛尤带着人堵在府前,他面无表情,双目如蛇般盯在裴云舒身上。
“小娘是想去哪?”
裴云舒眉头蹙起,“还不能出去吗?”
烛尤冷笑两声,让身后人上前来,他身后站着十数人,人人怀中抱着坛酒水,烛尤道:“本来想喝醉之后再装成父模样同小娘生米煮成熟饭,没想到小娘竟想逃离身边。那便罢,不用酒水,小娘想清醒些,就让小娘清醒着看看儿子怎爱护你。”
裴云舒心砰砰地跳起来,他倚靠在墙上,不得不去多想。
他让烛尤读书,去认识凡间孩童,也只是想让他明白些礼义廉耻。
可现在,明明烛尤什都不记得,明明烛尤喊他“爹爹”时真情实意,然而他竟是对他“爹爹”产生这般想法吗?
裴云舒知道他们不是父子,但烛尤却是不知道,在烛尤眼里,他们本就是父子,即是父子,怎还能对他干出这种事。
他越想,就越觉得胆战心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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