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殊带着解臻路蹒跚而行,他艰难地翻过北侧雪地,拨开道上披雪荆棘,终于在处山林后,看到远方袅袅升起炊烟。
被天罚西山位于昱北关往北处三里外距离。解臻带着陈殊离开之时已经无法分辨方向,只是择处方向从狄夷包围中突围,
但那只是息之间事情。
原本亮起目光很快又暗下去,等到陈殊垂首看向解臻之时,解臻头发、黑衣已经落满零星雪花,他无声地闭上眼睛,没有再睁开。
“解臻……”陈殊看着男人,摇摇晃晃地又在雪地上走步。
过往记忆纷至沓来,他想起自己第次见到身边人时,那人静坐在幽潭边,玄色侧影,银白发冠,孤寂地擦洗长剑,身影清冽如寒水。
眼进入他世界。
天色还是灰蒙蒙,没有丝要停下雪痕迹。有水不停地滴落在解臻眼角和脸颊边,陈殊喑哑声音在寂静雪地里不停地响起。
“解臻,你不能走,这就带你去找医师。”
“解臻,你等,等着。”
“解臻,、不想你离开啊……”
没有人回答他。在他身边只有解臻低垂眼睛,平静容颜和冰冷身体。
再到青山巡查、京城断案,他亦直守候,哪怕他们之间身份地位差距悬殊,那人却总是不停地出现在他身边,大到身份地位,小到衣食温暖,但凡觉得他需要,总是不停地给予……
他曾经接受不造成自己至亲分离根源,决定离开对方。却没有想到有朝日,这样解臻……也是会离开他。
陈殊泫然,他抱紧解臻身体,依然源源不断地往解臻身上不停地输送长明力量,死死护住解臻最后口气息,拾步继续向前不断地寻走。
以前他濒死时候,解臻总是会想出各种办法救治他。这次,他也定要想办法。
定要想办法。
陈殊脸上挂满泪水,他踉跄地抱着解臻起身,抬眼看着旁边冰天雪地,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,哪里才有能够救治解臻地方。
红色身影身上衣服已经残破不堪,他迷茫地看着眼前世界,只觉得心里痛得撕心裂肺,他咬咬牙,勉强判断自己位置,终于拾脚往北方继续前进。
雪地里原来人迹已经被风雪盖住,复又留下新、深深浅浅足印。
风雪很大,苍茫白色里只有飞絮,如片混沌世界。
解臻头颅枕在陈殊臂弯里,他眼睛忽然抬抬,空洞眼神看着陈殊下颔,他似乎看到什,目光亮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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