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只有蓝天绿地，没有人回答他
问题。
黑衣人终于缓缓摘下自己兜帽，他头发半长，原本乌黑青丝此时正慢慢褪去颜色，不
会儿便变成花白片。
“百年，
累
，也老。”黑衣人道。
“……”
“长明，放走吧。”
“什
？”它问道。
黑衣人慢慢地放下手中拿着铁棍，他没有看着长明方向，只是低低地说道：“跟着你收集他残魂好像已经有百多年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波纹泛着光回答道。
黑衣人低低道，“长明，为你任务，为能够帮他筹集魂魄，放弃原来生活，这百年，父母应该都已经过世，也没回去看他们眼，你带离开这几年，甚至都没有尽过孝……”
长明没有回答。
*
千年沧海桑田，止不住日月更替，岁月无情。
往事悠悠重新再现，几个日出几个日落，荒废黑塔世界再无常人声息，地面大量倾塌，开始不断崩坏，隆隆往异界沉去。
个带着风兜青黑衣人迈着沉重脚步，终于离开三目世界。
他在世间走走停停，看过几家悲欢，见过几家离合，忽然有日停下脚步，于处碧绿草地上轻轻坐下。
“……”
长明沉默，隔许久，他方才缓缓道，“你们都是如此，但力量已经不多。”
黑衣人闭上眼睛，自他额前开始，容貌渐渐崩散，如同流沙般缓缓逝去，渐渐，他身体被风吹过，终于化为尘土，与风消散。
他留下，只有根铁棍和几件衣物。
而在他原来待过位置，有道透明人影慢慢显现，人影身穿
黑衣人揉把自己脸，他茫然地看着前方道：“不知道这样对来说有什意义。你说很久以前和他有过段过往，可完全不记得啊……”
水纹轻轻漾起波光，依旧是片平静。
“在想，是不是你说那段过往其实是镜花水月。”黑衣人道，“那天在三目界看到他雕塑时候，发现完全不认识他，如果喜欢得刻骨铭心，为何会点感觉都没有？”
长明依旧沉默。
“做这久事情，又到底是为什？”黑衣人又问道。
“长明。”黑衣人忽然缓缓道。
空气中泛出丝波纹，有光芒从水纹中隐隐透出。
黑衣人看眼水纹，随后慢慢抬首看向前方，声音再度响起：“不打算再继续。”
轻风拂过草坪，让青草缓缓地摆动枝叶。
水纹中，有生硬声音响起来，熟悉，又毫无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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